孔茜安叹了口气,拢上浴袍,走到休息区,她喝了口茶,看着桌上燃着的线香,板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林茹走过去,坐到孔茜安身旁。
她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试试中药调理?”
孔茜安没做声,过了会儿,她问:“带烟了吗?”
林茹走去衣架旁,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扔到茶几上。
林茹又低头在包里翻着打火机,她找到打火机的时候,孔茜安正咬着香烟,跟火柴叫劲。
孔茜安的手有些抖,擦了两次都没点着,生气地将火柴一扔,把香烟拿下来,夹在指间,嘴唇仍在发抖。
林茹打着火,俯身帮她点烟。
孔茜安把烟放回唇边,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悠长的烟气。
林茹自己也点了一根,坐到孔茜安身旁。
孔茜安手指夹着烟,用拇指压着眼眶说:“林茹,我喝不惯中药,会吐。”
林茹不说话。
两人默默抽烟。
孔茜安叹了口气说:“我那毛病,你知道的,时好时坏。我最近又在吃药了。”
林茹看看孔茜安:“是不是老爷子走了……”
“不是。”孔茜安烦躁地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头钦灭在线香盘里,“和我爸去世没关系。”
孔茜安抖了抖腿,摸着林茹的手背说:“是我自己不好。”
话还没说完,孔茜安就哭了起来,林茹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进怀里,她摸着她头发说:“你别胡思乱想。”
孔茜安的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她哽咽着说:“……我觉得方瑞朗外面有人了。”
林茹捧着孔茜安的脸有些生气地说:“不可能。”
“孔茜安,我告诉你,方瑞朗不可能有外遇。”林茹一字一顿地说。
孔茜安瘪了瘪嘴,难看地笑了一下。
林茹递过纸巾给她擦眼泪。
孔茜安胡乱地擦了擦脸,傲娇抬了抬下巴说:“你说得对。他不可能离开我的。他要是和我离婚,就得净身出户。”
家里的艺术学校、房子写的都是孔茜安的名字,孔意儒早在几年前就委托律师立了遗嘱,他的所有的现金、银行存款、画作都留给孔茜安,让孔茜安自行处置。
除非孔茜安主动提出离婚,财产才有可能分割。
如果是方瑞朗出轨,他便是过错方,一分遗产也得不到。
如果是方瑞朗提出离婚,他也一分遗产也得不到。
要不怎么说孔意儒厉害呢,当年孔茜安和方瑞朗结婚的时候,他就未雨绸缪,让他们签了婚前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