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美华有时候看到自己的亲侄女在家里走动的模样,她甚至有种感觉,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晶晶住着保姆房,隔着陶思平的卧室就几步远,他们倒像是两口子。
生病后,为了走动方便,陶思平的卧室就从二楼转移到了一楼的一间客房,而甘美华的卧室还是在二楼。
老徐本来常和甘美华偷偷在地下室幽会,或者是甘美华走地下停车库出门和老徐幽会。
现在家里无端多了个人,怎么都不方便。
她白天发呆时想,会不会是那晚在佛门禁地做了那般事,是犯了忌讳了,才有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发生。
她虽然想和老徐痛快地在一起,但老徐也是贼精贼精,自己拖着迟迟不离,说是只要甘美华先离开陶思平,他就和她结婚。
所以这次陶思平闹了个中风,老徐没少数落甘美华,“你就不知道用陶思平手机打电话给我?”,说到最后老徐恨铁不成钢地说一句,“娘们儿做事就是心软”,甘美华气不过又骂老徐“你不心软?不心软到现在离不了婚?”
吵了几次之后,彼此的另一半算是两人私会时的禁忌话题了。
但这一次,潘多拉的盒子又被打开了。
甘美华拔火罐的时候睡了个午觉,她今天没睡过囫囵觉,老徐帮她取下背上的火罐之后,她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几日的疲劳突然间爬满了全身。
甘美华穿好衣服,有气无力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么虚啊?”
老徐轻微地嗤了一声,心里在说,都快更年期的妇女了,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吗?
可他断然不敢在甘美华面前说的。
甘美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揪着老徐的那一下鼻音做文章。
“我刚才睡着的时候,你该不会给我下药了吧?”
“我给你下药做什么?再说了,你睡着了,怎么弄?”老徐说,“我这里可没有蒙汗药。”
甘美华一听,揪住了老徐的袖子。
“那你有没有给老陶做手脚?
“做什么?”老徐一用力,抽回了手腕。
甘美华从理疗床上跳下来,执着地问:“到底有没有?”
老徐脖子一梗:“我给老陶开的都是补药。再说了,老陶是什么人,他这身边,里里外外,有一个他真正信得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