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方瑞朗分析道,“米栎不是随便的女人,邢宥也不像说谎的人。所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宋毅瞳歪了歪脑袋,有些愁眉苦脸的:“其实,我当时也想不通过,还找米栎谈过,可她表现得很讨厌我,还警告我别再纠缠她……”
说到这里,宋毅瞳的嗓子像是哽住,也许是那些画面又从记忆中翻涌出来,不断在攻击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如今和米栎分道扬镳,又相见如仇的事实。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方瑞朗说:“仔细想想,这才是不正常的地方吧。米栎似乎很反感你出现在她身旁。可你刚才又说,她好像还在你和邢宥之间犹豫过。人不可能同时对一个人心软又心硬,米栎有可能伪装了真实的情绪。”
宋毅瞳所最不能接受的正是这个,他对米栎的感情似乎并不仅限于爱人、友人,甚至把她当做了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和别人谈恋爱而因此疏远哥哥,他也不能接受吧。
“又或者……”方瑞朗像是自言自语,“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说,她和邢宥在一起是出于无奈?”宋毅瞳重复着方瑞朗的话。
这一点,其实他也想过,只不过得出来的结论更令他烦躁罢了。他不太能接受米栎是为了钱才和邢宥在一起。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说,一个人在遭遇特别大的家庭变故时,会不会对自己三观形成巨大的冲击,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方瑞朗掖了掖衣服站起来,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扔进那个放置建筑垃圾的箩筐里。
他转过身看着宋毅瞳,逆光中,他的轮廓分明,双手绕在胸前,俯视着宋毅瞳。
“比如,我。”
宋毅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愣了一下,才知道刚才的话题似乎戳到了方瑞朗的痛处,方瑞朗的两位至亲不久前才相继离世,他才是那个遭遇重大变故的人,宋毅瞳忽然觉得自己的烦恼在方瑞朗的痛苦前,简直不值一提。
“对不起。”宋毅瞳低着头道歉,“我不是故意提到你的伤心事。”
“我知道。”方瑞朗俯身拽了一把宋毅瞳,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时间不早了,这里该打烊了,明天我找人再来清扫一遍,后续的工作还有不少……我们过完年找个合适的日子开张吧。”
走往停车场的时候,宋毅瞳有了主意,他提议道:“那不如就情人节那天开张好了,我们也赶着恋人档期,艺术这种浪漫的东西应该和爱情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效益吧。”
“说的也是。”方瑞朗拍拍宋毅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