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染一愣。

她之前也有感觉那个面包车司机显然行为怪异，要说几次差点逼得她追尾，是想碰瓷她，那还说得过去，但碰瓷失败就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撞她？那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不过，她这会儿人难受得要命，没有精力去细想这其中的问题，而且也没有想得这么黑暗，往有人害她的这方面上去想。

现在听见楚聿的话，她不由得浑身一冷。

她最近得罪过哪些人？

算起来，好像还真的不少……

之前那个觊觎她的雷总算一个，但这都隔了这么长时间了，雷总不会现在才想起来报复她，再说他那么嚣张，应该也不会去暗地里买凶害人。

还有前任秘书长徐贝莉，但徐贝莉弄脏设计手稿陷害她之后，被总部开除，还被追究了巨额赔偿，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通别人。

然后……就是柳诗诗了。

柳诗诗早就记恨她，她上次拒绝离职，把三百万退回去，又把柳诗诗给得罪得更狠了，柳诗诗完全有这个动机报复她。

而且柳诗诗有钱，做事情又需要隐蔽。从各个方面看都很吻合，嫌疑是最大的。

林绯染抬头看了楚聿一眼，有点犹豫。

以他跟柳诗诗的关系……她能直接说出她对柳诗诗的怀疑吗？

楚聿见林绯染沉默，心有灵犀一样地感觉到她似乎有所顾忌，说：“你有怀疑的人，尽管说，我们都……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这话说得莫名亲密，而且还带着一种暧昧的感觉。

林绯染不由得脸色一红，暗暗庆幸还好楚聿现在看不到。

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有点怀疑是柳小姐，她一直对我心怀怨恨，针对过我很多次，而且只有她最有可能用买凶害人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