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一见林绯染，顿时眼睛都变成了猩红充血的颜色。

恨不得扑上去，把林绯染的脸抓烂，把她的皮活活剥下来！

她咬着牙冷笑道：“你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林绯染哪有那么闲，她是要出差，也买了今天上午的机票，没想到这么巧，正好在机场遇到要滚蛋的柳诗诗。

不过，既然柳诗诗这么觉得，那就顺了她的意吧。

林绯染挑了一下眉：“没错，我就是来看你怎么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出海市，以后再也回不来了。顺便也是来盯着你，可别搞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地滚蛋，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样子！”

以前她觉得开嘴炮之类的没啥意义，懒得费这个口舌，但能嘲讽的时候为什么不嘲讽，至少现在爽啊！

柳诗诗果然被她这一下戳爆了肺管子，气得简直要炸裂，暴跳如雷。

反正现在楚聿不在，她所有的伪装面皮都撕下来了，全然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贱人！你别以为我走了，海市就是你的天下！你以为楚聿真的喜欢你吗！他心里一直装着那个……一直装着我！白月光是永远不可磨灭的！就算我离开了，你也永远斗不过他心里的那个影子！”

林绯染沉默了一秒钟。

柳诗诗说的没错。

她也能感觉到，楚聿心软的对象，并不是柳诗诗本人，而是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

所以他明知道柳诗诗的不堪，还是会放过她。

白月光是无法击败的，因为代表的已经不是现实中某个实实在在的人，而是一个人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最绵长的情愫，最不可动摇的执念。

因为她自己也有白月光，所以她再清楚不过这种感觉。

林绯染在这短短的顷刻之间，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万般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

但她面上当然不能输阵，轻描淡写地讥讽回去。

“我本来就没有要斗的意思，也不指望楚聿喜欢我。倒是你，一直费尽心机想要上位，结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生生把白月光这么好的优势都给作没了……反正你彻底输了，退场了，我就已经够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