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掌柜的,在她对面凳子上坐下:“这老板娘原是一位做瓷窑器具的波斯人,却酿得一手味至甘美的三勒浆,凡是喝过的人都赞一句,饮之醉人,消食下气。”
“真的吗?”
掌柜的看到她有些不相信,“那可不是,前几年天山圣战打得正热闹时,瓷器易碎,老板娘便停了瓷器贸易的老本行,专做三勒浆。算算,今天是三勒浆出酒的日子。客官要是想要尝尝这美酒的滋味,可要快些去,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安谨言把最后一口包子塞到嘴里,对掌柜地拱手,“那我可要去尝尝。”ъìQυGΕtV.net
她的体质特别,可谓千杯不醉。
赶到三三垆,要了三坛三勒浆,哪知一杯下肚,安谨言便醉得一塌糊涂。抱着三三垆的老板娘娇滴滴地撒娇。
“娘,小宝找了你好久好久。小宝也有娘了。”
老板娘感觉到手臂上软软的触感,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地哄着:“小宝,乖乖睡会。”
“不睡,醒了娘就不在了。”
接着抱着两人高的酒坛,跳秦王破阵曲,一向宠辱不惊的老板娘一直在旁边着急地缴帕子,生怕把酒坛打碎了,又怕把安谨言压坏了。
“娘,看小宝,厉害吧,小宝力气很大,会保护好娘,谁也不敢欺负娘。”
老板娘见这架势,好言劝不下来,拿起一个酒吊子,双手掐腰,学着市井泼妇管教孩子的样子:“小宝,快放下,再调皮,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安谨言可怜巴巴地把巨大的酒坛放下,乖乖坐下,眼里全是委屈地看着老板娘:“小宝乖,娘别生气。”
老板娘好不容易将她哄安静了,伏在老板娘膝头,听着老板娘的哼唱要睡着时,两个来买三勒浆的公子,为了最后一坛酒吵起来。
安谨言一手一个,把俩公子扔出三三垆。
娘的怀抱好温暖,娘的歌声好温柔。
安谨言酒醒后才知道这三勒浆是陀得花做引,味甘,温,无毒。主一切风血。浸酒服,生西国,胡人将来,胡人采此花以酿酒,呼为三勒浆。
安谨言可以千杯不醉,唯独对这陀得花,一闻便醉,由陀得花做引发酵出的三勒浆,更是让安谨言一杯便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