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三三垆了,这里还有两贴,你拿好。五日换一贴,三贴骨头都能长好。”安谨言算着唐钊差不多该出宫了,冲唐影挥挥手,离开了。
唐影盯着手腕上的膏药,喃喃自语,“有这么神奇吗?”手腕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萦绕,如冰天雪地中烫好的美酒划过食道的醇厚暖和。
史夷亭推着唐钊来到车前。
唐钊进了马车放下车帘时,看了一眼唐影手上的膏药,不可察觉地转了转还在疼痛的脖颈。
史夷亭给唐钊盖上狐裘:“主上问你的意见,怎么不见你落井下石?”
唐钊听到这个措辞,白了他一眼。
“呵呵,这次拿不下乐家,我以为你会把欢家班和南曲这双乐家的左膀右臂卸了呢。”史夷亭没理会唐钊的白眼,继续说。
“百年世家,死而不僵。”唐钊说完,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史夷亭不像霍玉那样好糊弄,轻声笑了一下:“刚才你说的那几句话,可是给主上上了眼药。最近南曲的生意可要萧条一阵子了。”
是呀,区区一个南曲,竟然让朝堂上半数以上的官员站出来维护。以主上多疑的性子,是南曲的都知迷人眼,还是欢吟香有问题?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时的浇浇水,就会在合适的时间,破土而出。
“查查太仓殿,怎么回事。”
史夷亭听到这里,想要拒绝,最后还是点头,“嗯。”
他想起刚才主上与唐钊两个不爱闲话的人,竟然因为一个小太监多说了几句话。
“朕听说,宫里的小太监冲撞了国舅爷?”虽然唐思已经故去多年,主上一直以国舅爷称呼唐钊。
唐钊神情不变,史夷亭却莫名的一怔。
唐钊低喘着答复,“没什么大碍。”
“如果哪个有幸入了国舅爷的眼,一定跟朕说,朕安排他去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