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唐影看着一脸柔和的自家爷,又向他身后看去,“安谨言。”
唐钊吃惊地回头,先低头看了下安谨言的脚,很乖,穿上了靴子。
安谨言在靴子里的脚趾,忍不住抓了抓地,故作淡定地看向唐影,伸手说:“影大哥,药给我吧。”
唐影听话地把药端给安谨言,安谨言接过药,放到身后的几案上后,两手抓着唐钊的轮椅,把轮椅连同唐钊搬到了门槛外。
“我喝完药,要睡会,唐爷慢走。”安谨言眼神躲闪,一本正经地说完,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唐影因吃惊张开的嘴巴在满脸的络腮胡上分外滑稽,唐钊坐在轮椅上也一脸震惊,他被安谨言搬了出来?
唐影好不容易掌握了嘴巴的支配权,耸着肩,低下头,斜着眼看了一眼自家爷,抿了抿唇试探道:“爷,安谨言怎么把你搬出来了?”
唐钊脸色青白,开口教训道:“谁让你敲门的?”
唐影一脸震惊,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药煎好了,爷吩咐煎好了立马拿来给安谨言喝的。”说完,仿佛明白了什么:“我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哼!”唐钊白了唐影一眼,又温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门。
唐影看着变脸一般的自家爷,撇了撇嘴,暗道看来他出现的确实不是时候,肯定是打扰了自家爷的好事。
阴沉了一早上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唐影缩了缩脖子,问道:“爷,咱们回去吧?”
从温暖的房间一下到了飘雪的院子,从热血沸腾到猛然心底拔凉,唐钊娇弱畏寒的身子哪里受得了,蔫蔫地说道:“不回!”
安谨言在门内听到唐钊的声音带了浓厚的鼻音,很纠结,怕不是刚才出了汗,又猛地出门,被风催着了。
“眼看雪要大起来了,爷的身子可不能再淋雪了。”唐影看着轮椅上单薄又倔强的自家爷,有些急了。
唐钊气哼哼地说:“你懂什么?”他要趁热打铁,让安谨言心疼,今天已经跨出了一大步,不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