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俯身作揖:“霍爷,好巧。”
“巧什么巧,爷天天来芙蓉园。”霍玉上下打量了一下庄莲儿,皱起眉头眯着眼睛,问道:“没记错的话,爷告诉过你守好兜里来之不易的银子,十赌九输!”
庄莲儿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一脸惶恐:“自是记得霍爷的教导,没赌没赌,只是听说来了好些不错的马,来见见世面。”
霍玉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捋着眉毛:“这还差不多,刚才跟谁说话呢?看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庄莲儿看霍玉不再纠结赛马的事情,长舒一口气,说道:“安谨言,我看他抱了件衣袍,好奇...”
庄莲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庄莲儿移动了下脖子,这才发现霍玉身后是坐在轮椅上的唐钊,刚才庄莲儿被霍玉吓了一跳,加上霍玉身材魁梧,竟然把唐钊遮得严严实实。
“给唐爷请安。”
唐钊压下胸膛里翻滚的怒气,微微点头,唇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安谨言抱着哪个男人的衣袍?”真是不让人省心。
庄莲儿敲着唐钊脸上古怪的表情,立马摇头:“是用衣袍包着一只三花猫。”
呵,不仅抱着衣袍,还私相授受。唐钊的胸膛剧烈起伏,五脏六腑被密密麻麻啃噬着,又疼又麻。
“好!很好!”说完面色苍白地径直离开了。
“钊爷!钊爷!怎么了?等等爷。”霍玉一边喊着一边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指隔空点着庄莲儿。
庄莲儿一脸懵,这是怎么了。
“公子,咱们赶紧回吧,马上要子时了,云想老板还在等咱们。”一下见到几位长安城有名的贵人,干瘦的小公子被吓的不敢吱声,看他们走远了,上前小声催促庄莲儿。
子时,庄莲儿终于离开了芙蓉园。
而安谨言也在子时到了家。
她现在只有眼白,府里没有点灯,在她眼中却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