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拦在史夷亭马车前,一手抬着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披着大红的披风,肤色是健康的麦色,英眉入鬓,眼神明亮,笑声豪爽:“又见面了。”
一年没见,剑胜楠依旧豪爽。
史夷亭从马车上跳下来,深邃的眼窝里,看不出久别重逢的情绪:“在长安城过年?”
“对。今天刚回来,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史夷亭往路旁走去,示意车夫把马车停靠到一旁。
剑胜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脚下也跟着他走到路边,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依旧没有开口。
她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看着架势,应该又在帮他娘堵他那个风流成性的爹。
他站定,双手抱在胸前,“江湖上最近可还太平?”像是与下属对话般,好像两人之间只有这样公事公办的话可以说。
她愣了一下,爽朗地笑了一声,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拍拍佩剑,得意的说,“有我们剑家在,翻不起什么大浪。”看书喇
“好。”他摘下腰间的符牌,递给她,“年后离开前,去刑部支出明年的用度。”
剑胜楠笑了笑,接过来,抱拳道:“好。”
史夷亭依旧俊美,深邃的眼窝仿佛盛着漫天的繁星,他此时青丝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脸颊和鼻头红红的,野性中带着一丝柔媚。
史夷亭对她点点头,抱拳告辞:“我有约在先,不跟你多说了,给伯父带声过年好。”说罢,头也不回的上车,放帘,一气呵成。
剑胜楠在雪地里站了好久,手里紧握住那个符牌,好像这样就能留下他专有的温度。
史夷亭赶到芙蓉园时,饭菜已经上桌。
还未到门口,已经听到唐钊清朗的声音传出来:“这个汤我特意嘱咐他们做的酸辣汤,你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史夷亭推门而入,一众人的眼睛瞬间都集中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