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
唐钊:“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走?”
安谨言不敢看他那双桃花眼,翻身起床,穿上软底鞋,躲开唐钊,就要往外走去。
唐钊一边赶忙拿起狐裘披在安谨言身上,一边把手撑在她受伤的肩膀上:“肩膀疼吗?头晕不晕?脚上有没有力气?”
安谨言本来已经清晰的脑袋,此时被唐钊念叨得昏昏沉沉。
羽大夫的医馆里,在乐荣荣所在房间,再往后面还有一个隐蔽的院子,那个院子有一个地下空间,此时这里灯火通明。
羽成贤的口鼻被白色的棉布围住,手里拿着一个沾着血的箭头,眼里的癫狂逐渐凝成实质。
“羽大夫,如此兴奋,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一个皮肤苍白到透明的年轻人,也是只漏出一双明眸,这是一个不怎么见到日头的人,整日在这个地下室里研究瓶瓶罐罐里的蛊虫和各种各样的药草,被羽成贤叫做蛊疯子。
羽大夫举着一个琉璃瓶子,里面一只蛊虫正在蚕食一滴鲜红的血。
“你看你养的这只小宠物,多么喜欢今天的美味...这算是好事吧?”羽大夫眼神眯起,直勾勾盯着瓶子。
药疯子对于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撇撇嘴,嘀咕道:“这算什么好事?这只虫子本就很好养活。”
羽大夫看了一眼药疯子,眼神移到琉璃瓶子时,又浮现癫狂,他苍白地手指触摸着瓶身:“如果这口血能让这只蛊虫顶饱十天,你觉得会如何?”
药疯子切了一声:“那肯定会撑死呗。”
羽大夫眼里星星点点的喜悦更加跳跃:“如果没有撑死,而是加快了它羽化成蝶的速度呢?”
药疯子的眼睛猛然睁大,一下从羽大夫手里抢过那个琉璃瓶子,痴迷的盯着里面的虫子:“会吗?没被撑死,而是加快了羽化的速度,这...这真的可能吗?”
羽大夫看着在烛火前逐渐疯狂的药疯子,如果这血真的把百毒之王的蛊虫的进化速度都提高了,一旦用到人的身上,那呈现的效果,真是让人期待。
可惜,仁心医馆的那群老大夫虽然痴迷医药,但是都有一颗想要流芳百世的心,医馆里大大小小的小厮药童,又嘴严的很,如果想要再次取血,那就危险了,此时只能静观其变。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宫里的戏出演的很成功。
此次出名的不仅仅是这个的旦角石宝宝,还有长安城唯一的异姓王爷,唐钊。
有人说唐钊双腿恢复好以后,野心变大,凭仗着军工卓越,不把皇城看在眼里。
有人说唐钊恃宠而骄,此次龙抬头,主上没有选唐府的戏子,唐钊这是给主上摆脾气。
唐钊此前虽然得万般宠爱,但是他身子弱,不良于行,再多的赞美,再多的功绩,也不会对皇权带来一丝威胁,所以主上也乐意宠着他,长安城的权贵自然都是见风使舵,顺着主上的意思,对于唐钊的冷清与无理,也都大度的接受。
“这唐王爷,现在双腿也好了,听说愈发的骄纵了。”
“这么多年坐在轮椅上,两步一喘,三步一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可不是吗,本来还说他活不过二十四岁,这不是也没事吗。”
“这种高门世家的事,谁说得准呢,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可见心思深沉。”
“不过这唐王爷的长相,真是整个长安城里出类拔萃的,哎...”
“可不,不过如果真的为了掩人耳目,装了这么多年残废,还真是让人恐惧。”
“之前他自己还说是断袖,这段时间连小娘子的肚子都搞大了。”
一旁的小娘子们听着小公子们窃窃私语,不愿意了。
阴阳怪气的开口,声音却甜糯糯的:“哎呀~人家唐王爷为了大兴朝只身赴战场,有些人锦衣玉食就忘了是谁替他们挡住了那些剽悍的蛮子。”
一个长相端庄的小娘子,也不紧不慢地开口:“有时间在这里哔哔,还不如多为朝廷做些事,而不是只会说风凉话。”
“家世比不过,长相比不过,能力比不过,什么都比不过,心理不平衡呗!可以理解。”
一个小公子怒气冲冲地反驳:“被皮囊迷惑了心智,不就是看中一张脸,说得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