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大夫知道春爷享受惯了,这医馆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但却不能顶嘴,只能低头赔罪:“是我准备不周,长安城有几处地方比一贯强了不下百倍千倍,马上给春爷安排。”
春爷手指一颤,小小的一股白烟便蔓延到羽大夫周围,羽大夫眼睁睁看到那团白雾,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丝毫没有移动半分。
春爷最爱研究各种毒药,药丸、药水、药虫...药的各种形态都被他玩得明明白白,而且,他最爱在各种人身上试验各种药性,并且为药性开始发作呈现的各种人生百态痴迷。
他跟燕的对此接触,便是让他第一次知道了挫败的感觉。
那时候,春爷还年轻,他研究出了若干种让人醉生梦死的春药,在春风渡的药人身上按照计量进行了各种试验,被灌了药的药人,呈现出各种姿态,唯有一个最瘦小的药人,瞪着明亮的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迷离之色。
春爷看着被灌了超出剂量的春药后,仍旧炯炯有神的瘦小孩子,走进,仔细看着她弯弯的柳叶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子和殷红唇瓣下小小的红痣,“你没有感觉?”
瘦小的人儿看着他,没有说话。
“难不成被折磨麻木了,还是哑了?”
瘦小的人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就因为被眼前的人儿忽略了,后来,春爷差点把她折磨死。
在春风渡私下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春风渡,春爷研究毒药,峰爷研究解药。两人好像彼岸花一般叶不见花,花不见叶。两位爷共同执掌着春风渡,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第二天的早上,春意甚浓。
唐钊早早起身,去了小厨房,嘱咐胖厨安谨言以后伙食的注意事项。
“安小娘子将要临产,她想吃什么都可以满足,不必如之前一般与她周旋。”唐钊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酸辣汤的滋味,满意的点了点头。
胖厨笑着搓搓手,这些时日为了让安小娘子吃一些补胎的饭食,整个厨房的人真的愁白了头发,一方面要保证营养,一方面又要做的适口,偶尔安小娘子还偷偷溜进后厨来顺一些性寒的食材。
“知道了,爷。”
唐钊想了片刻,又嘱咐道:“凉的东西,还是要控制一下。特别是如果到了坐月子时,一定要仔细着,千万别落下什么月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