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承卿又紧接着开口:“你的意思是平日里乐家给下人的饭食并不足以果腹,只是因为在渭水边,才吃饱了几日?”
“乐老爷既然知道,我也不反驳,乐家如何对待下人,整个长安城都是知道的。”老庄头冷哼了一声,他们吃不饱还算是好的,乐家最让人寒心的可不仅如此,所以他才想法设法带着庄莲儿和她娘,离开乐家。
乐承卿恭敬地冲官老爷作揖,不紧不慢地开口:“官老爷,您也听到了,这老庄头对乐家本就心存不满,很难保证他是不是出于对乐家的不满,才把被渭水冲走了四五里,被渭水里的杂物撞到的伤口,诬陷到乐家头上。”
“你!”老庄头气的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乐承卿步步引导,原来是为了让老庄头把对乐家的怨气不自觉地带出来,让证词变成了怨词。
乐承卿看着气急的老庄头笑了:“再说,你可曾在发现他们俩的浅滩看到过我?”
老庄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闷声闷气的回答:“没有。”
乐承卿转向官老爷:“青天老爷,这老庄头的证词能不能作为判定是我伤了人,我相信您自会判定!”说完冲着老庄头得意地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一张利嘴,不愧是乐家人,三两句便做到了偷换概念,把原本不利的证词变成了不可全信的怨气之说。
乐荣荣因怀着身子,坐在一旁椅子上,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柔柔弱弱地站起来,福了福:“官老爷,我还有一位证人。”
刑部大人坐在案后点头。
陆水生很快站到了老庄头身边。
“官老爷,我是陆水生,原本名字叫做水生,十年前曾经是渭水上的一家渔民。乐家在渭水避暑时,我们家正巧就在旁边得了一个给乐家捕鱼的差事。”
陆水生的罗锅导致他站不直,斜着身子,歪着头,对坐在案后的刑部大人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