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喝了口茶,清了清口,继续说道:“你与我那两个没用的侄子不一样,你身上可是有着实打实的军功,凭着这功劳,封爵都不在话下,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咱要让你留在锦衣卫吗?”
沈言心中自然是如明镜般,但还是谦逊地摇了摇头,微笑道:“外甥不知,还请表舅指点。”
王振冷哼道:“你只道咱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知在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巴不得咱快点死!当官?封爵?哼!咱为何有如今这般地位?还不就是因为咱是陛下的身边人儿吗?朝上官员换如流水,只有咱家铁打不动,那些个官儿恨得咱牙痒痒,但还得叫咱一声翁父!”
王振啧啧嘴,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又继续说道:“听懂了吗?这锦衣卫同样,也是天子亲军,有公务就办公,没公务就伴驾天子左右,再加上你立有大功,日久下来,陛下对你,岂有不亲近之理?
你别看咱那两个侄子也在锦衣卫中,那两个不中用的东西,你道陛下不知道他俩是个什么玩意儿?陛下不说,那是因为不想伤了咱家的面儿,而你就不一样,前途一片大好,等日后,咱主内,你主外,如此一来,咱的地位才能稳固不衰!”
沈言听罢,暗道:“这王振野心当真不小,如今已然权倾朝野,还想着更进一步,难怪朝臣百官对他恨得牙痒痒……这锦衣卫嘛,对我来说倒也不是坏事,这个身份对我在女儿国的布局大为有利……”
沈言心中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忙道:“外甥受教!”
王振摆摆手,慢悠悠说道:“行啦行啦,你我就不必来这些虚的,约莫过个三两日,陛下应该会召见你,到时,看陛下的意思吧,你做好准备,切不可殿前失仪!”
沈言笑道:“外甥省得,表舅放心。”
话虽这样说,但说起见皇帝,沈言还真是第一次,虽然上一世看多了宫廷剧,皇帝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如今身在古代,可就不能那么随意而为,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王振笑吟吟地用手敲击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事儿谈完,我们再谈谈另一件事儿……”
沈言心中好像猜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地看着王振:“不知表舅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