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堂。
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小老头坐在柜台后翻看账本,脸色非常阴沉。
以前京师贪官恶少横行,百姓被打是家常便饭,买药的人多,保和堂生意好。
这些时候贪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恶人收敛了不少,被打的人少了,保和堂的药卖得也不好,来就诊的人也少了。
特别是太医院,萧云还是院首,他命令太医院开义诊,里面的医士轮流坐诊,百姓都去太医院看病,保和堂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冲击。
“怎么办啊..”
钱庸合上账本,心里大骂萧云沽名钓誉,当官就当官,开什么狗屁义诊。
“掌柜的,少爷被打了。”
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钱庸听得一愣,问道:“被打了?谁打的?”
在京师,谁不知道他钱庸的儿子,居然有人敢打?
“不晓得,一个小郎君,在落凤斋门口,打得可厉害了。”
钱庸气急败坏,骂道:“肯定又想抢别人媳妇,快找人!”
瘟疫爆发的时候,钱平的媳妇死了,钱庸想给他正经找一个,钱平不愿意,他想放开了玩儿,到处沾花惹草。
很快聚集了几十个打手,钱庸急匆匆骑马往落凤斋去。
很快,几十个人到了,冲开人群,就看见钱平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俊秀的男子,不远处是一个面若桃花的小娘子。
见到桃夭的时候,钱庸暗暗惊讶:难怪这逆子闹事,居然有这等美人!
“钱庸来了,保和堂的掌柜。”
“这个小郎君麻烦了,钱庸对他儿子宠着呢。”
萧云平日里出门都披甲,现在只穿了布衣,京师百姓认不出来。
衙门的公差捕快听说钱平闹事,也懒得掺和,民不报官不究,权当没看见。
身材高挑的青黛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她仔细打量萧云,又看向白芷,心中暗道:长得真帅气啊,难怪半夏愿意色诱,我也愿意啊...
“你...”
钱庸带着几十个人怒气冲冲走过去,指着萧云想骂人,嘴巴才刚刚张开,身体不自觉地跪在地上,脸皮抽搐颤抖,哀求道:“镇北侯...镇北侯饶命啊...”
躺在地上的钱平见老爹来了,正想着把萧云打死,没想到老爹一上来就跪下喊“镇北侯饶命”,钱平脑子瞬间空白...
镇北侯?
钱平努力睁开半只眼睛,全身瞬间凉了...
这样子,难怪感觉这么眼熟,原来是镇北侯!
“把京兆府的人叫来!看了这么久,衙门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