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派叔父去!”
众人又是一惊,那彝部的首领直接问道:
“赫首领,日日只知读书,行为疯癫,出使大宁,如何合适?”
那月鹄却站出来说道:“那难不成你行?伯父,实在不行,我去!大哥身子弱,一万里路,马都要瘦几圈,我可以去那长安看看,顺便瞧瞧大宁到底是不是有大哥口中那般富有四海”
月依也站出来当仁不让一般“爹,我也可以!”
见众人言论纷纷,没完没了,月凉愿信自己的儿子和那自己一直护着的弟弟一回。
“此事定了,让月赫去,他是我的弟弟,也让大宁看看我们的诚意,腾儿,去点两月的粮食交与水东六位首领带去,鹄儿,这些日子那羌人多次袭我水西白部,你去瞧瞧,”
月腾、月鹄二人领命称是。
“爹,我去水部吧,让二哥去,和那羌人恐是要闹大”
月依瞧着月鹄那副可以领军得意的表情,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虽这些年争个输赢有些其他隐秘的含义,可到底是一同长大的三兄妹,也未到那你死我活的地步。
月凉视月鹄如己出,杀人的刀,领兵的术,无一不教,绝无藏私。
自己也喊了十多年的二哥,她从来没担心过会因月鹄而死,就算是那今夏领兵被萧纲萧玄父子逐出关外之时,月鹄大可以领军退去,不在那羌人和廓部见状不妙就开溜之后单抗宁关和理关之军,她自己可真的就会命丧黄泉。
“力战不支”要是放在那些读书的中州人口中可是个绝好的借口。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自己祖父讲起中州的皇帝总是会说儿子杀了父亲,弟弟杀了哥哥,叔叔杀了侄子。
在他们的眼里,中州的王朝都是两副面孔,一面诗书儒风礼教的样子,一面是长枪战马铁蹄的样子,这样的中州,在他们的眼里很奇怪,小时候不懂,现在也还是不懂。
月依眼里,只有自己的大哥,好像什么都懂,至于自己的叔叔,每日读书,在婶婶去世以后,很少与人交谈,只有大哥和父亲可以亲近几句。
看着月依争着要去领军的样子,月鹄也是一脸嫌弃,
“还真以为去了趟阳明城就知道怎么打仗了?那羌人可不像宁人那样怕死,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
“你!”月依有些气不过
月腾倒是笑了笑宽慰了月依说道:
“爹,有更要紧的事,交给你”
月依闻言,瞬时变了脸色,在那张本就极美的脸上,因为笑起来的嘴角,又多加了几分姿色。
“你,带一千人,去看看那小王爷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切记,打猎也好,巡边也罢,不可与宁军起冲突,否则,会坏了我南诏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