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松离了宇文雪的院子,就往楚王府而来,可显然他低估了杨智禁足杨宸的决心。刚刚到府门外面,就被挡了回去,就算是装作那平日里在京城纨绔的样子用镇国公府少公爷的身份,也进不得寸步。
“小公爷,您就先回吧,太子殿下有命,生人不得进出王府,您进去了,小的这半条命可就没了”
这看守大门的锦衣卫为首之人,在宇文松面前是一阵低眉顺眼,好话说尽。
“生人?你瞎了狗眼?楚王殿下,是本公子表兄,再等半月,那就是本公子的姐夫!你说我是生人?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太子殿下砍了你的狗头”
论藏拙自污,宇文松还的确有那么一份得心应手,怎么狂妄怎么来,怎么不讲礼数怎么来。好像刑部大理寺,锦衣卫,皇城司从未被他放在眼里。
“宇文公子,若真想进去,往东宫太子殿下那里求一纸手谕来便是,否则再在这里闹事,扰了楚王殿下的清净,小的们可就得奏明太子殿下了”
在宇文松推开那为首之人后,一个年轻的羽林卫武官就走到了面前,全然没有低眉顺眼的奴态,而是死死的把手握在了剑柄上。
并非出自北地的他不懂豪门勋贵的滔天之势,而是太懂,全家都死在了河东韩家手里方才对这些勋贵子弟没什么好的观感。
“你是谁?本公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太行道韩狄,东宫羽林卫佰长”说完之后,嘴角还露了一丝诡异的笑。若是那河东韩家知道有这么一个余孽跑了出来,做了羽林卫,还因为在东宫做事果断狠绝,得了杨智青睐破例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就做了在大多是勋贵将种子弟的羽林卫里面做了佰长。只怕要恨当初为了区区的一家之产,逼得其父投河,其母贫病而亡。
世事如此,那些行的恶果,早晚有一日要算到自己头上。
“一个佰长,也如此狂妄?”宇文松也狞笑了起来。
“不敢,只不过今日,公子若是硬闯,那太子殿下可没说着手里的剑认得公子”韩狄也不甘退让。
“狂妄!”那宇文松身后的侍卫见宇文松如此受辱,直接就冲了过来,那原本为首之人,见如此情形已经惊得不能自处。只怪这韩狄今日看走了眼,不知眼前之人是那长安第一纨绔。
“住手”宇文松喝止了自己的护卫,对韩狄笑了一句:“那今日就不见殿下了”
可还没有让那韩狄多得意丝毫,“啪!”一巴掌就直接扇在了韩狄的脸上,韩狄想要拔剑又被那顶头上司死死按住。
“这一巴掌,是教教你规矩,见到镇国公府的少公爷,要行礼”
“啪!”沿着刚刚相反的方向,又是一巴掌:“太行道河东韩家?在河东那里逞能借着百年望族的名头就算了,可长安城里,你们家主韩昌见了本公子,也得给本公子行礼问安”
说完,就转身离开,宇文松不习武艺不假,但到底是将门子弟,也习得些弓马骑射之术,两巴掌打过去,韩狄脸上已经看得见那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