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佩剑离开队伍的安彬心里猜到了七八分,无非是那女子醒来被唐家的人问起说了实情,就锦衣卫的功夫,从昨日他和唐渊的对话里随便找到两句,想到他这楚王侍卫统领的头上,并不算太难。
“标下参见安指挥使”
“我已经不是锦衣卫的人了,两位找我,何事?”安彬骑于马上,明知故问了一番。
“无事,就是景大人说安统领乃是锦衣卫的旧人,即使忘了锦衣卫办事的规矩,标下们也不能忘。让我两人出城来送送指挥使”
这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言语里都带了两分天子家奴的豪横,若非安彬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其实也没这胆子敢和当初锦衣卫最年轻的指挥使说话。
“是么?我忘了什么规矩?”
“大人难道忘了?小善误事,大善乱谋,都是抽刀杀人,就不该手下留情,昨夜胜业坊的唐渊遇刺,就是刺客一时心软,没杀了陪唐渊颠鸾倒凤的两个家妓,落了把柄,三法司已经在全城搜捕。”
听到这里,算是肯定了安彬这番灾祸,就是昨日的一时手软而成。天底下,过河拆桥只算是人心而已,怪不得旁人。
发现安彬没有应声,这一直说话的锦衣卫又继续说道:“不过三法司没那个能耐捉到刺客,已经被我们锦衣卫连夜在胜业坊的一家客栈里寻得,都已经签字画押,认罪送到了刑部大牢。指挥使让标下说的话已经完了,那大人,就此别过”
“替我同景指挥使说一声,我安彬欠他一个人情”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