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药害了我家老大!还有众位弟兄”
“你刚刚说这姑娘是血口喷人,本将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辞,那你呢?本将为何要信你?本将只看到你们几人,舞刀弄棒,追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安彬深知周围的人大多都只是旁观瞧热闹的看客,更有些滥情的同情和怜悯,却最是容易无意中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大人你不信问她,是否对我们队中诸人下了药,或者大人执意偏袒不信,随小的移步去看就是”
安彬拦住了要与之争辩的何意,转头问着额头泛起了汗珠的另一人。
“他说的是实言?”
“是”
“那她说的呢?”
此人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安彬,又看了一眼何意,摇了摇头。
安彬见此,冷言了一句:“那这案子倒也不难,明日渝州衙门交诉状去,青天大老爷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可今日,想将这姑娘强掳了去,本将绝不答应”
“官爷,您这是何必呢?小的行走江湖不易,您就发发慈悲将这贱人交给小的回去复命吧”
面容故作假悲,安彬倒也还跟着客气了起来:“这姑娘又不是你们帮里之人,为何要被你捉去?私掳良民,可是重罪”
此时的宇文雪负手撑在洪崖楼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即便都是各执一词分不出真假,可确信了一点,不恃强而凌弱就是今日安彬最对的选择。
说罢,安彬转身对何意说了一句:“没事了”
后者已是泪眼婆娑,不知是重逢之喜,还是一路委屈了太多。
安彬这里吃了瘪,回去又会挨骂受罚,自然不甘,可不甘就会生乱。
见安彬要将何意带走,直接就狂言了起来:“我说大人为何如此偏袒呢?原来是也遭这狐媚子的道!也罢,就欺负我们这些外乡人”
想着把事闹大,那就来点噱头,能污其名是最好。可你既然说出口了,就别怪安彬不客气,在百姓眼里,安彬今日如此客客气气的问话,已经是尽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