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宁愿不要这月钱,只要娘娘双目清明,一辈子不要月钱又如何?”小婵走到了宇文雪的身侧,替她将那烛台移开,打算扶起一道离去。
“我就还有几个字,你都不让我写完”
嘴里愤愤不平,却还是跟着这个自己视若姐妹的贴身奴婢一道离开了书案。小婵微微抿了一口,忽而问道:“娘娘,既然是家书,为何不派人去交于殿下?”
“理关情形不知如何,我怎么好拿这些信去打搅殿下,再说了,整整一万骑军,殿下身为主将,就不该为这些乱了分寸,咱们边关数万儿郎,一年到头都收不到几封家书,我这不过半月就有六封,又让将士们如何看待殿下?”
在小婵的搀扶下缓步下楼的宇文雪,似乎很想把那几字给写完。
“那既然殿下又不急着收到,娘娘又何必今夜就非要将它写完”
宇文雪默不作声,毕竟小婵不知道何为:“唯有今夜,难解情思”
当整整七八个奴婢一道服侍在旁,替宇文雪梳洗长发,撒下香气四溢的花瓣之时,原本因为劳累在温水中生了几分困意小憩一会的宇文雪忽而睁开了眼睛,问道小婵:
“小婵,殿下去了几日着?”
“十四日了,娘娘”
“你找人去为殿下收拾几件夏衣来,先送去海州,近海酷热,那时巡边已毕,殿下也不必总是穿着铠甲,受着酷热”
有人写着家书,还惦念着自己,也不知在理关的崇山上,刚刚领兵出关的杨宸是否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