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依走远,安彬领着楚藩侍卫才凑到了杨宸身边,对于刚刚那番比试,众人心里都各有看法,但有一点众人已经确定,那个月部的女将不大好惹,同殿下的关系也定然匪浅。
“殿下,东羌城没有夜禁,可咱们现在也该出城早些歇息了,弟兄们这一路赶来也是乏了”
“好,出城”
杨宸明明已是全身酸痛,此刻为了撑一撑强,还是用尽气力翻身上马扬鞭而去,木波为杨宸和侍卫所准备的营帐不过就在这东羌城外三四里的一处高地上。虽然早已知道此番前来这安危还是信不过自己,可也不曾想到竟然领了整整一千骑来。
出东羌城不远,回到羌部准备的营帐里,杨宸未有再多言直奔了中军大帐。留下安彬去布置安排今夜布防夜巡的事。
去疾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随杨宸直奔大帐以后,先下了马将杨宸扶下。
“殿下,慢点”
“下个马,不妨事”
话未说完,跳下马来一时发软就直接跪了下去,堂堂楚王,被一个女子收拾得如此狼狈,那些拳头初时不觉有多痛,可到后来,愈发的让浑身都不自在。
万幸撑到了自己的王帐,否则在东羌城里是如此举动,他杨宸可就丢人丢到了国门之外。
等到进了木波按那谋士吩咐准备的大帐之内,目光所及之下能让杨宸一时恍惚如同身在大宁,全帐之内,所有器物一应俱全,不曾有一物是羌部特有,除了大帐之外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那对牛角。
去疾接过杨宸头盔,再帮着杨宸将身上的铠甲卸去,已经可以看到杨宸的脖子上都有几处淤青。
“殿下,不是比试么?怎么感觉那月姑娘像是下了死手?”
“她若真想杀本王,现在哪里还有命同你说话”
虽然脱去铠甲如释重负,可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酸痛,那渗血的嘴角,还有今夜被月依用短剑死死顶了一次的箭伤之处,都火辣辣的疼。
许久不曾再受如此罪过的杨宸急匆匆地跑去那木波准备的软塌之上趴下,顺便吩咐去疾道:“去疾,把那薛郎中喊来给本王瞧瞧,这娘儿们,下手也太狠了些”
“诺,殿下”
去疾放下刚刚从帐外抬来的一盆凉水,将帕子浸透了交给杨宸之后正欲退去,又被唤止。
“不行,你找他要制跌打的药酒就好,他嘴大,明日指不定要传得多邪乎,你就说是你爹常年在山上打猎,难免受伤,想要两瓶来用,回阳明城时带去。对了,去取几两银子,不用太多,十两就行,说是请他喝酒”
虽然不懂杨宸是和用意,但去疾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殿下,不能说是殿下要用,也不用将他喊来给殿下瞧瞧伤势”
杨宸自己用那凉透的丝帕在出了一身汗的身上来回擦拭,赤裸上身在大帐里来回走动时安彬又正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