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殿下啊,殿下刚刚起身,许是在沐浴更衣罢,若是郡主着急,末将现在就带郡主去寻殿下?”
安彬一边向月依说话,一边扯了扯身边被杨宸派来寻自己的亲卫,后者心领神会,拔腿就往大帐里跑去通禀。
“本姑娘不急,就在这里等着你派人通禀”
脸上跋扈的神情看得安彬有些恍惚,怎么这两人都是像生了几张面皮一样,一会晴一会雨。可出自影卫,安彬也能猜到几分逢场作戏的意味。于是多说了一句:
“郡主既为大宁的郡主,也该守几分大宁的规矩,为尊者讳,郡主不可直唤殿下尊名,应该唤一声楚王殿下”
“怎么?你也觉得本姑娘不通礼法,不讲礼数?本姑娘不过是唤了一声他,又不曾直呼其名,再说了,整个南疆都知道大宁有一位楚王,一位小楚王,你要本姑娘如何去唤?”
如此跋扈,又将安彬怼得无话可说,比起看来要让这帮人记住,最好的法子还是把他么打疼打怕,封两个王爵是无济于事的,人家只会继续一口一个的小楚王。
两人在营门前相持不久,便听到马蹄之声由远即近,今日的杨宸未穿铠甲,只是一袭锦衣踏马而来。
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不穿铠甲?”
“本王怕姑娘双拳打到铠甲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杨宸如是说完,看到月依穿着一袭软甲有些恼丧,便开口说道:
“走吧,本王还不曾细细体会这羌部的风土人情,若是姑娘不嫌弃,今日给本王当一日护卫,酒足饭饱,夜里再打一场如何?”
“凭什么给你做护卫?”
“爱去不去咯?”
言罢,扬长而去,只带了去疾一人,月依稍稍迟疑,像是在自己劝慰自己那般:“走就走,谁怕谁?”也一并带着五位护卫而去。
独留安彬在原地惶惶不能自安:“去,牵马来!”
一行人从大营门外一路向南,越过了许多了不少羌部的人家,还跨了两处浅河,就这样毫无目的的跟着在前头正是兴头上的杨宸狂奔。
许多羌部人家开始还不解,何时有过诏人和宁人在东羌城外如此近的地方这么追逐玩闹,可看着后来被一位少年将军带着一百余骑紧追不舍之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一个老头子转身就对自己的儿孙说道:“没事,许是大王在抓逃犯吧”
小孩子还是按奈不住好奇,一溜烟地翻上了自家田坎下的那棵树上,心里困惑不已,最前头那人穿的衣物他从未见过,身后这一百多骑军的铠甲他也从未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