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为,陛下拖于殿下的是何物?”
“自然是收拾这皇叔留下的楚藩旧卒,安抚定南百姓,为大宁守土开疆,之后再和几位皇兄一道,以这边功安身立命”
徐知余摇摇头轻声道来:“殿下错了,陛下拖于殿下的,不只是如今为大宁守土开疆,日后太子殿下登基,朝廷削藩,殿下再用此去江南做个太平王爷。”
“那还有何物?”
说道关键之处,徐知余就瞬时变了脸色,神情颇为严峻:“殿下的如今的身份,是太子殿下的胞弟,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可也是镇国公府的郎婿,所谓结亲,要的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试观今日之朝局,清流失意,而世家勋贵却大有枯木逢春之景。如此种种,臣斗胆妄言一句大逆之言了”
“什么?”
“陛下已在为千秋之事布局了”
“徐师傅!”
徐知余残忍的将话说完,迎来的不再是杨宸困惑以后追问,而是震惊与惶恐之下骤然的起身,又失落的坐下,楚王殿下的徐师傅,可从来没有骗过他。
“殿下切勿着急,陛下布棋长远,此不过臣一时揣测,殿下用不着为此着急,刚刚殿下问臣,陛下对殿下所托之事为何?臣从前也以为是开疆卫国,仗着军功他日全身而退,后来殿下娶亲,臣又以为陛下是盼着殿下同大宁的勋贵们同进退,可如今瞧来,陛下是送了一张护身符给大宁这些勋贵,可实则是为了替殿下谋一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