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骓马上的杨宸显然一眼便看清了此刻在众多南诏女子正中等候在岸边接驾的人,直接从乌骓马下翻下身来,原本在牵马的去疾颇有些意外的问道:“殿下怎么就下来了?”
“没意思”
“末将还以为殿下要让南诏人见识见识什么是大宁楚王的威风呢”
“臭小子,身上痒了?敢取笑本王”
“末将不敢,不过在岸边接驾的好像是月姑娘,诏人这是什么规矩,诏王不来让女子在岸边接驾”
“本王看到了”
船刚刚靠上岸边,杨宸和一众王府侍卫便各自下船,看到杨宸下了船,鼓声也就停止,立刻换作了号角声,布满南诏城外的芦笙也一道吹响。最令杨宸和一众王府侍卫不解的是,接驾的这些南诏女子并没有行礼问安,而是唱起了诏人的歌谣,并且像大军布阵一般,一边唱着,一边步伐整齐的缓缓聚拢在一起,最后并为十余个牛角状的队伍。
一众王府侍卫少有人见过这般场面,不过好在有几人是南诏归宁人,没有像杨宸从长安带来的王府侍卫一般时刻警惕着,反倒是大摇大摆的等着眼前的女子唱完,又向杨宸提醒道:
“殿下,这是诏人的迎客酒,必须得喝了才能进去”
站在杨宸跟前的是处在女子队伍正中的月依,衣着华丽,银饰比起在长安城那套有过之而无不及,杨宸很难在月依穿着大宁女子衣裙和此刻穿着月部女儿的红蓝色苗裙之间分出一个高低来。但多少可以品出此刻后者的“来者不善”。
自顺南堡一别不过匆匆两月,恍如数年光阴匆匆而逝,月依亲自端了一碗酒一边唱着杨宸听不懂的歌谣,一边缓步走了出来,左右队伍里的女子也大多如此由一人站了出来。
先围绕着杨宸唱了一圈月部的颂歌,祝福杨宸身体康健,万事顺遂,而这也是杨宸为数不多能听到月依将自己家乡的歌谣唱完的时节,等到颂歌结束,本该趁势倒去一些碗中酒却分文不少的送到了杨宸的嘴边。
“月依参见楚王殿下,这是我们诏人的规矩,还请殿下将这碗中之酒饮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