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切勿见怪,我们诏人没有主座独设的规矩,楚王殿下是大宁朝的一等亲王,又是圣君的钦差,而我月腾虽是南诏之主,可也是大宁的臣子,南诏是二字郡王,楚王殿下和我一道并设主座,没有什么不合规矩”
见杨宸仍是犹豫,月赫也及时的劝道:“这是我王的心意,殿下便上座吧”
“那本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月兄,请”
“殿下请”
在两人相互谦让坐上主位之后,云单贡布也就坐在了右侧月依的座下,初到南诏即对月依的容貌惊为天人。虽然当初在雪域听说过多吉和月依曾经暗中各受父命有过一桩婚约,但是因为多吉被打发到昌都城北面提防河西之地的秦王府,月依又受命去了一遭长安城才错过了提亲定约的时机,为此在云单贡布眼中,南诏这等用自家女儿去苟全求援的手段颇显下作,月依也不过是一个随意可得的物件。
可是这一遭南诏之行让他大为改观,南诏文臣决意效仿大宁改制,武将如云又显得君臣勠力同心,这座崭新的凉都城和南诏王府一样皆是大有可为,来日不可小觑。而这月依是眼下诏王的亲妹妹,在那位传说中南诏的第一勇将月鹄被打发在月牙寨中戍边之后,对于月依的婚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着急,待之如掌上明珠一般。
既坐定,云单贡布没有忍住多看了月依一眼,却被后者毫不留情的直接问了一句:“云单将军,你老是如此看我做甚?我脸上写字了么?”
被拆穿心事的云单贡布面色一红有些愧不敢当,丝毫没有在云单家中那番豪横的神色,倒也不是害怕月腾兄妹,而是那个活捉了他在丽关城中亲自提升逼得云单家不得不反的楚王殿下在上。
“老奸巨猾”的月赫自然是心里为云单贡布捏了一把汗,虽然此番云单家的使臣表露了想要求娶月依为云单贡布之妻的意思,但月腾拖着,他也只能拖着,又不曾知会月依,如此一来,自然会有些出入。
还是一如既往的奏乐起舞,接着即是一番宴饮之乐,但是在城外已经有些醉意的杨宸经不起太多的觥筹交错,用了一些南诏用蕉叶包裹的饭食便立时停住,无论月腾与月赫如何渐次劝酒,皆是端起了酒樽表示一番即停住。
一个时辰匆匆而过,除了南诏赤裸上身的勇士舞刀让杨宸眼前一亮之外,楚王殿下的眼神在许多时间都是放在了今日的月依身上,到底是因为醉意还是其他,让杨宸从入城之后愈发的从月依身上察觉从前并未过多注意的惊人之貌。
“诏王,本王今日醉了,便到此为止吧,不知本王的侍卫和本王今夜是下榻何处?”
“自然是在王府,早已经为殿下备好了院子,若是殿下今日乏了想要早些歇息,我明日再宴请殿下”
“好”
月腾轻轻拍了拍手,乐曲也就应时停住,在宴会正中的舞女也停下了曼妙的身姿跪在地上候命,只见月腾举起酒樽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对着今日作陪的文武官员说道:“楚王殿下舟车劳顿,今日乏了,诸位随本王一道满饮此杯,恭送楚王殿下”
“是”
面对南诏满朝文武的应和,杨宸也不好推辞,直接站直顶着通红的脸色说道:“谢诸位了,本王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