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管家的话,骆养性的眼神中有过犹豫和胆怯。
他虽然早已成年,还是非常畏惧老父亲的家法。
也是明白让他老父亲,知道他今天惹怒了当今圣上。
如果老父亲在京城的话,自己的一条腿估计已经断了。
可是他现在别无他法,知道老管家说得对,父亲不会因为他一句棘手的事情,就轻易回京。
骆养性缓缓开口道。
“你就给老家翁说。
他儿子我不争气,辜负了岳丈和他老人家的厚望。
现在已经失了圣眷,望他老人家火速回来商讨对策。”
老管家张三听了骆养性的话,一脸的惊诧莫名,这不是刚当上指挥使吗?
怎么作,也不能立刻作没了官位啊?
失了圣眷,那对他们骆家可是塌天大祸。
不过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
张三躬身一礼,就准备动身回乡下老宅。
可是却是晚了一步。
嗯,不对,是谁也想不到崇祯对于骆养性的旨意,会下的那么快。
随着前院的一阵嘈杂叫骂之声,还附带了几声耳光之后。
“哐哐哐”一阵杂乱不堪的脚步声,逼近后院。
“骆老弟,老哥哥我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真是人未到语先闻,只见十几个人影跨过三进大院。
转眼他们就来到了后院,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个不长眼的家丁都没有出现。
看来锦衣卫指挥使府上的家丁,也是知道锦衣卫自家的规矩。
田尔耕带着几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官校,后面还有一个面生的太监。
一起出现在骆养性主仆两人面前。
看着田尔耕一脸的春风得意,听见他不再称呼自己的官职。
骆养性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用眼神示意张三从后门走。
他一个人来应付这群不速之客。
管家会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面的回廊走。
可惜这种递眼神的行为,瞒不住田尔耕等人。
田尔耕身后的沈炼百户,一个纵身,就越过骆养性,后发先至堵住了张三的去路。
随即田尔耕一脸玩味地看着面色难看的骆养性,犹如猫戏老鼠。
田尔耕的心里,此刻说不出的痛快。
他这两个月在骆养性手底下,干得是极不顺心。
一朝天子一朝臣,把他从指挥使的位置上拿下,这事他认了,而且他还要感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