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杆兵中,有人指正皇爷一些错处,皇爷也是只会感到高兴的。”
“厂公大人实在是谬赞了,卑职等愧不敢当。”秦翼明和马祥麟赶紧站出来,拱手说道。
忠君爱国四字,太过招摇,容易被同僚猪队友记恨。
这点他们白杆军是深有体会的。
至于敢说陛下错处,除了冯紫英那个傻大胆,也没有人真敢开口说。
谁也不可能把方厂公的话,真的当真。
“敢当,怎么不敢当?
天下唯有白杆兵当得。
秦老将军从接到圣谕那一刻。
就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地把四千精锐,连同你哥俩,一起交给杂家。
杂家就明白京城里的皇爷说得没错。
朕未曾见秦老将军一面,却唯秦老将军是明国擎天柱。
皇爷这么夸一个人,夸一支军队,这还是头一回。
连九边的几位督师总督巡抚总兵,也没有这待遇。
待此间事毕,杂家会带你哥俩进京。
白杆兵到时候可能会,进入皇家宿卫禁军。
秦老将军年事已高,未来白杆兵的前途。
还要落在你们两位青年俊彦的身上。”
这是石柱宣慰司的人,第一次知道白杆兵,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竟然有这么重要。
秦翼明和马祥麟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激动之色。
对于武将来说,没有比皇帝无条件的信任重用,更难能可贵了。
尤其这其中还没有文臣的阻挠、掣肘。
这待遇,岳王爷都没有享受过。
要知道自万历年间的播州杨应龙叛变之后,朝廷已猜忌西南土兵久矣。
白杆兵这些年,可是受尽了不平和委屈。
“末将感激涕零,谢陛下隆恩,谢厂公提点。”
“都是一家人,跪来跪去,客套什么?
杂家最不耐这些,这才不愿和你们细说。
可是不说明白也不行啊。
到时候皇爷可要怪罪,杂家办差不力了。”
冯紫英此时已经乖巧地和,贾廷站在一起。
她知道这样程度的说话,她是不能插嘴的。
贾廷嫌弃她挨自己太近,正好自己也有事情汇报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