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淡淡说道:“听说是你指挥温州知府背叛,大开温州大门,然后让叛军接收水军?”
钱谦益急忙辩解道:“殿下,这如何可能?罪臣当初在朝为官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三品礼部侍郎,温州知府乃是实权的四品官,罪臣如何能指挥得动他?”
朱慈烺嗤笑一声,这话用来诓骗别人或许有用,用来骗他朱慈烺,实在是想的太多。
京官和地方官,他能一样吗?
六部的主事不过才六品官,但让他们去地方上当知府,他们还不一定愿意呢。
“这一切,都是前内阁首辅陈演在操纵这一切,殿下想一想,能隔着这么远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他了。”
“而罪臣,实在是被瞿式耜裹挟,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瞿式耜是臣的徒弟,他参与其中,臣也如同深陷泥足,不可脱身。”
“而在殿下面前,罪臣不敢说谎。”
钱谦益牢房对面的钱谦益原本正在假寐,同时观察着太子殿下,可谁知就飞来横祸了。
他的这位先生,可以说是好不要脸!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殿下!并非如此!”
“钱谦益这狗贼知晓我瞿式耜的秉性,不可能和他一同做这件事,于是直接就绕开了我,自己去做这件事。”
“事后,这老狗还要让我想办法,可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又哪里会有什么办法?没想到这老狗竟然直接就不愿意了,直接就危险臣,说臣如果想不到办法,那就说臣跟他是一伙的。”
“说什么我们是师徒,即便你想抽身离开,那也出不可能的事情。”
瞿式耜语气有些急促,他实在是被钱谦益的无耻行为给气到不行!他一定要辩解,不能让这老狗的奸计得逞。
朱慈烺看着这曾经的一对师徒反目成仇,实在是觉得有些滑稽。
这钱谦益,竟然是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难怪会做出头皮痒,水太凉这样的事情,被后世人嘲笑了数百年,甚至是数千年。
人品的确不咋地,而且还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