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此刻，好像还不是时机，但是他可以看出来，这柳如是，已经是开始动摇了。

他刚刚的重话说过之后，就再度恢复了淡然，两人再度如同君子之交一般。

两人谈论佛法、谈论时政、谈论文学……渐渐地，柳如是发现，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在学识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

他的有些想法，可以说是非常奇异，但是细细想来，似乎又是可行的。

有些东西，他柳如是根本就不懂，但是太子殿下，却说的头头是道。

太子殿下在文学方面，或许不如钱谦益，但是论学问的驳杂程度，看书之广，学问之广，哪怕是钱谦益，也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这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比她小了差不多十岁！

等他岁数再大些，那学问的高到什么地步？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而就在两人不断交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姚远的声音。

“殿下！”

朱慈烺听到姚远的声音，就知道是挖土豆的事情，有了一个结果，而且不出意外，这个结果很好。

果然，下一刻，姚远继续说道：“祥瑞已经验证！”

朱慈烺听到着，哪怕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这个结果真的传到了他的耳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无比兴奋。

毕竟，这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会减少太多的阻碍，这整个南方数省，将再也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干扰。

而一旦没有，虽说他有诸多底牌，他有强大的军队，但还是会有不少人因此而死亡。

而他将失信于人，那时候，他这个太子之位，就有些危险了，百姓不认他，那些世家大族，士大夫公卿，更是不会服他。

所以即便是他，为了不让大明直接分崩离析，也只能选择离开。

那时候，或许就只有带着这些人远走大漠，将建奴、蒙古、李自成这些人全部解决，他才能王者归来。

太麻烦了，他不想这样。

现在，这些原本的担忧，就不必了。

“好好好！姚远进来说话！”

姚远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走到了佛堂之中，作为朱慈烺信任的宦官，他出入这些地方，自然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