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陛下!臣是染疫,会传染的!你何必来此?”
“您能来,臣已经感激涕零,这就足够了。”
“若陛下来此,不幸染疫,臣虽万死难辞其咎,陛下此举,不是要陷臣于不忠不孝吗?”
李邦华很感激陛下能来,但是他不愿意陛下冒风险。
朱由检看了看一旁的朱慈烺,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忐忑的。
儿子手里的那玩意儿要是没用的话,那就麻烦了,他就真的可能会染上肺痈。
要不是看在你是朕最牛逼的儿子的份上,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放心父皇,稳的很。”
朱由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为父我就要开始表演,邀买人心了。
“爱卿乃是大明的肱骨之臣,你染肺痈,朕寝食难安!所以一定要来看一看!”
李邦华听到这,那双眼就像是放闸一样,眼泪就像是泄洪。
他的儿子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在心中谴责自己。
我真不是人啊!这样的陛下还有什么地方能遇到?他竟然怀疑这位陛下的为人。
难怪父亲会对大明如此忠诚,会对陛下如此忠诚,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士为知己者死。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啊,您非要将臣害到不忠不义的地步吗?”李邦华继续阻止,显然他并不愿意朱由检和朱慈烺进来。
但是朱由检显然不听,只是说道:“朕何惧肺痈?要是因为畏惧小小的肺痈,以至于慢怠的我朝肱骨,那才是真正的不应该?”
“如此,天下人怎么肯为朕效力?”
说罢,朱由检就继续往前走。
李邦华无话可说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言语,才能将此刻的感动讲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