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工藤有希子与阿笠博士一同赶回基地(暂时就这么叫吧)。
灰原哀凌晨五点醒来的时候两人刚回到住处。
“早上好小哀,吵到你了吗?”工藤有希子看到灰原哀走下楼,“我刚热好的咖啡,来一杯吗?”
灰原哀回绝,还是满脸困意,“早上好伯母,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不喝咖啡了,谢谢,最近喝的有点过多了。”
“小哀,昨天晚上又熬夜到了凌晨吗?”阿笠博士一看她疲惫的样子便心中有数了。
灰原哀点头,“还好,把新一之前传过来的数据分析完了。”
有希子喜出望外,“有什么惊喜吗?”
“暂时不好说,我只是分析完了,事后还要加以实验才行,”灰原哀道,“我没想到他们研究药物的进程这么快,我不能落下。”
“这样啊。”工藤有希子点头。
“伯母你那边怎么了?”灰原哀刚问完,扭头看到阿笠博士手里还拿着一份很明显看上去是剩下的汉堡在悄咪咪的吃,“博士!厨房有粥!”
被抓包的阿笠博士立即欲盖弥彰的把汉堡藏在身后,尴尬一笑,“说的也是,我去热粥。”
“不用,等一下还是我去吧,你们都劳累好几天了。”灰原哀说着又转头看向工藤有希子。
“Gin在神户的假币制作厂已经被清缴的差不多了,我们的人正在全力搜捕那些流出去的假钞,”工藤有希子说,“我跟博士忙了几天,剩下的摊子我们的人可以自己解决。”
灰原哀点头,“这样啊……明白了,那我先去热粥,吃完了你们二位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们等天亮以后再说。”
阿笠博士干笑,“辛苦了,小哀。”
灰原哀打哈欠,淡然,“没什么。”
看着灰原哀走进厨房,工藤有希子这才皱着眉一脸心事重重的盯着喝剩下的半杯咖啡。
阿笠博士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轻声问道,“你还在想那个孩子吗?”
工藤有希子轻声回应,“诶。”
阿笠博士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十几年前的事了,就算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也已经和小时候差太远了,都比新一大了,我们上哪儿找呢?”
工藤有希子喝了一口咖啡,“是,其实那个时候我要是早点受邀请去他们家里做客的话,虽然有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最起码那个孩子他……”
“有的时候就是天意,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想开点。”阿笠博士安慰道。
工藤有希子苦笑着摇头,没有说什么,“是啊,天意,我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是同事还是我的老师的事,我都没有办法去阻止……”
藏匿于楼梯拐角的黑羽快斗怔愣,他刚要冲出去当面问清楚,在抬脚的那一刻却突然刹住,手指用力扶在墙面,连指甲都泛白。
楼上传来细微的声响,黑羽快斗猛地抬头望去,只见赤井秀一站在楼梯上面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弄灭火柴,正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后,两人在天台吹风。
“我当初进这个组织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对吗?”黑羽快斗沉声问道。
赤井秀一摇头,“不知道。”
黑羽快斗叹息,冰冷的风吹起他额上的发,刺骨,又让他感觉脑子里很清醒。
心里蔓延出莫名其妙的伤感。
他出神的望着蒙蒙亮的天,转头问旁边的人,“一直抽烟会忘记烦恼吗?”
赤井秀一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睛望向别处,“我不是个坏大人,不想教坏小孩。”
“谁定义你的好坏呢?”
黑羽快斗突然下意识说出这样一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沉默了小半响,“抱歉,下意识就……”
“谁都没办法定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会审判和定义自己了。”赤井秀一说。
黑羽快斗没有回应。
赤井秀一突然小声“啧”了一声,他望着苍白朦胧的天,以及还遮在重重乌云后的太阳。
大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了,而且还不少。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而他们相识,会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在某个平平无奇的午后,相遇在一家咖啡厅内。
就像很多电影桥段那样。
少年会放下报纸,惊奇又欣喜的望向他,说一声,“赤井先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