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斯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余下三人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各异,皆是若有所思。
上楼没多久,费雷斯就在门口敲门敲了许久,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应答,他停住手上的动作,顿了几秒钟之后直接开始撬锁。
工藤新一的门从来都是管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撬开锁还会有一道保险,在费雷斯撬锁的时候已经在内心罗列好了破门流程,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今天的门只是锁撬开之后就打开了。
费雷斯一愣,看到门缝里投射出来的光时当即推门而进。
工藤新一的房间今天没有关灯。
费雷斯提着医药箱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时看到被褥还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床上,而工藤新一却不见了人影。
费雷斯一惊,立刻放下医药箱左右四顾,随即冲到了洗手间。
当他推开洗手间半掩的门时差点没吓晕过去。
工藤新一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那水都被他伤口的血染成了淡红色,在他伸出浴缸垂到地面的手旁边还放着半罐酒,工藤新一整个人却在水中淹没了。
“工藤新一!”
费雷斯立刻几步跑过去将浸在浴缸里的工藤新一抱了起来,由于他太过着急,不仅踢翻了那半罐酒,甚至他自己整个人都差点栽进去。
他抱着工藤新一,着急忙慌把人放到床上按压胸脯正要做人工呼吸时,工藤新一忽而咳嗽起来,接着就半眯起眼睛醒了过来。
“费雷斯......”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费雷斯立刻凑上去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你怎么晕倒在浴缸里了,你知道刚刚多危险吗?!”
工藤新一听着他焦急的询问声,不慌不忙的举起一只胳膊,用还滴着水的手指指着他,唇齿间发出两个很轻的字:“坏人......”
费雷斯瞬间没了动作,转而对上他瞳孔涣散的眼睛。
“坏人?”
他轻声重复着,带上了反问的语气。
“.......你不算吗?滥杀无辜的就是坏人,撬人门锁也是坏人......”
费雷斯轻叹了一口气,将他又打横抱起,放到了软垫懒人沙发上,工藤新一很喜欢看书,所以他派人在他的房间里摆放了一个懒人沙发,而自从这个懒人沙发出现之后,工藤新一的书就时不时在上面摆上几本。
将人安置好之后,费雷斯伸手去解工藤新一的衬衫扣子,却被工藤新一一把抓住手。
“干什么?”
工藤新一警惕的看着他。
费雷斯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气笑了,他咬牙笑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你要——你要,你要,耍,流,氓——”工藤新一义正言辞的说。
费雷斯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受伤不治疗,还泡冷水澡,不仅如此还喝酒,工藤新一,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
工藤新一盯着他:“你就?”
费雷斯:“不理你了。”
工藤新一一下子将脸埋在沙发里,用拳头打了几下沙发,闷声大喊:“可恶!好恶毒!”
费雷斯不为所动,打开医药箱找药:“我本来也不是好人。”
“我也不是......”工藤新一坐起来嘟囔道。
费雷斯沉默不答,帮他把湿漉漉的衬衫脱下来之后裹上了一条干浴巾。
“为什么要喝酒?”
“帮酒消毒。”
“不理你了。”
“因为爱喝。”
“你一个人待着去吧。”
“好——”
“工藤新一——”
“在呢——”
费雷斯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肩上的伤,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乖乖弯下腰小心上药。
工藤新一头上顶着一条干毛巾,他垂眸看着费雷斯的侧脸,那人专心致志给他上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飘过来。
费雷斯的一张脸长得也很好看,出去当明星也不是不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