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她都说没打了!趁早滚!”
工藤新一没理那群人,继续认真的问道:“谁打了你?水是谁泼的?”
她继续默不作声,只是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似乎在寻求庇护。
“要我说多少遍?根本不是你一厢情愿的那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高一吧?哦,学弟,听学长一句劝......”
“我让你说话了吗?”
工藤新一冷声质问道,他犀利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让一直叫嚣的那人一时哑巴了。
“你自愿挨打的吗?”工藤新一转头又问她,“自愿的吗?”
她一愣,摇头。
“不是自愿的为什么不还手?”工藤新一沉声问道,“你既然不是自愿的,为什么挨打了不还手?”
她摇头:“老师......”
老师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惹事,对班级影响不好。
“老师?”工藤新一皱眉,咬牙点头笑了笑,“麻烦来个人帮我把老师叫过来。”
之前在场的,没一个敢发声上前,如今却突然站出几个人,甚至直接走到工藤新一跟前无视旁边那些人,“我去。”
“我去!”
“加一个我。”
几个人说着,立刻跑出体育场。
这点功夫,工藤新一立刻又召集了几个人去给她准备坐垫以及热水还有干校服,干净的卫生巾。
这其中还有之前打她最起劲的几个人。
她不由得对工藤新一产生敬意,她仰头朝旁边的人看去。
“谢谢你......”
“不用。”工藤新一立即回复,他脸色很冷,看不出被感谢的喜悦,反而有愤怒,“如果你不配合,我再怎么帮你,只要你站在他们那边我也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在几个学生的簇拥下,体育老师姗姗来迟,来时快下课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体育老师皱着眉冲进包围圈,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又看向周围人,“这是怎么了?”
“您好老师,”工藤新一上前握手,“我是高一A班的工藤新一。”
体育老师看了一眼她,又一脸懵的握手,“你好?”
工藤新一:“请问您刚才去哪里了?”
体育老师:“啊?”
工藤新一:“请问您这节体育课去哪里了?”
体育老师脸色冷了下来:“办公室。”
“为什么不在体育场?”
“你一个学生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学生?”工藤新一眯起眼睛,彻底被气笑,“学生在学校交了学费,该到老师任教的时候了老师不见了学生连询问的权利都没有吗?师为长师为尊,意思是老师为长辈应该尊敬,老师是任教的先生,因为我们看重知识因为我们有教养所以才对师者尊敬,‘一个学生’这句话倒被老师您问成上下级的关系了?”
体育老师:“你想多了。”
工藤新一:“那在您的相关课程上您人不见了我身为受教者询问一句却得来您的一句‘一个学生为什么这么问’的反问,请问您为什么这么问?”
体育老师皱眉:“......”
“应该授课的时候在办公室,请问您在办公室干什么?”
“......忙。”
“也就是说您怠工。”
“你!”
“说错了吗?”工藤新一沉声问道,接着转身说,“我会跟校长反映这个问题,您这节课工资没有了。”
周围人全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工藤新一,先前叫嚣的最大声的那几个人此刻一句话都没有了。
“体育老师管过你这个事吗?还是说他之前也是一样在该授课的时候怠工?”工藤新一问她。
她惊恐的摇摇头。
工藤新一:“不用怕,我爸是校长。”
她猛地仰起头盯着他。
周围人一片哗然。
“所以说了也没关系,要是他们有错,受罚的是他们,不是你,不用惧怕虚伪的权威,说吧,体育老师有看到过吗?”
“有......”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手紧紧攥着刚换上的干校裤,声音逐渐变大,“他看见过,在体育场的时候,甚至我满身是伤的从厕所出来都撞见过他。”
“一个教师之所以是教师,首先有基本的思维能力,看到她身上的伤你选择视而不见,这是纵容暴力的滋生。”工藤新一看着体育老师说道。
体育老师:“我根本不知道!”
“你看到她身上满是伤但是视而不见还说自己不知道,那就是你没有分辨是否的能力,思维能力不足无法承担教师职责,一会儿我向我爸反映。”工藤新一说完,转头看向她,“继续。”
“.....我也向班主任反映过这个情况,他也说了他们几次,但是都没有用,老师说了也希望我和他们处好关系.....”
工藤新一:“那就是不想管,一个健康的教学环境是让人不畏惧邪恶与强势,而不是忍让退缩,当你觉得告诉老师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是老师无形中给你传递了一种信息,那就是他嫌麻烦,希望你不要再找他解决这些麻烦事,只要你不找他,他甚至可以当这件事子虚乌有。”
“.......”
“告诉家长了吗?”
“没有.....”
“告诉家长,让他们来学校讨说法,别怕,校长是我爸。”
“嗯......”
“如果家长都不想管,你也不必要担心给他们造成什么医疗费用负担,因为如果自己的小孩在学校受欺负了他们都不想管那完全是不负责任,当小孩的你也没有必要有多余的心理负担。”
工藤新一将足球踩在脚上,双手插兜看着在场的人。
“如果法律不能给予人以公平与正义,那么从这一刻起,私人报复就是合理且高尚的。”
“如果这件事得不到适当的处理,”工藤新一脚尖一勾,将足球勾到手里,递给她,“那就怎么挨的打,怎么打回去,什么时候打赢,什么时候停手。”
她看着手里的足球,抬眼看向工藤新一,那人正一脸毫不畏惧的笑容看着她。
“勇敢点,世界就没那么糟了。”他说道。
天上没有太阳。
太阳原来降临在眼前了。
她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一抬头,手中的足球已经变成了照相机。
听完这个故事,高桥历很久没反应过来,他盯着那片土壤,忽而笑了笑,“你这个学弟和我一个朋友还挺像的,我朋友也喜欢福尔摩斯,如果他们见面的话,说不定聊得很来。”
“是吗?”女人笑着将长发别到耳后,忽而问道,“对了,突然想请问,关于工藤新一的案子,你们警视厅查的怎么样了?”
高桥历:“啊?”
齐田袁瞥了她一眼。
“我是一名记者,对这方面的事情有关注的。”女人说道。
“呃......这个,我们不向外传。”
“希望你们查明真相,我也会努力的。”女人说,“还给世界一个本该有的真相。”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高桥历和齐田袁都若有所思。
“一个本该有的真相......”
女人坐上车,摘下围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正是那天在海银地酒店,会见久诚时站在收银台的那个服务员。
她将相机放在副驾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的怀表。
“咔嚓。”
一声,怀表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工藤新一个人照。
女人勾唇一笑,将怀表合上,覆上一吻。
“走吧,一起去下一个目的地,我的福尔摩斯。”
眼看着女人驾车走远,高桥历立刻瞪眼看向齐田袁。
“谁让你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以为那些人也会来这里了呢。”齐田袁摊手,“你以为我真是无备而来?”
高桥历压下脾气:“你有备而来?”
齐田袁耸肩:“确实无备而来。”
高桥历赶紧掐人中,生怕自己背过气去。
“原本以为会是哪里的卧底之类的又来打探消息了,看来是路人,虽然我也看那位小姐有点眼熟罢了,”一个声音传出来,高桥历循声望去,白马探不知道什么时候驾着车来到他们身边,似乎是已经等了很久,他按下车窗,视线落到齐田袁身上,“哇哦,看来我得问一句,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我喝杯下午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