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看到我那一瞬间似乎瞳孔放大,猛的站起身,一把就托住我的脸颊,不安的打量起来。我也看到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眉毛从紧缩到舒展,嘴巴从不可思议的张着到紧紧抿住嘴唇再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等急了吗?我这就来陪你。”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傻丫头,是拿我当死人了,于是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笑道:“等急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
“你...没...没死?”说到这里的张玉洁忍不住‘呸呸‘了两下,随即开心地顶住我的额头,轻轻贴了一下我的唇,小声念叨着,“坏家伙,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轻轻打开一包纸巾,为她这个脏丫头擦着鼻涕和口水,边擦边打趣道:“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流大鼻涕呢?”故意用给她擦鼻涕的纸往她嘴边靠,可她却躲都不躲,我赶忙提醒道:“臭丫头,你怎么不躲呢?”
可她却用沾了口水的嘴在我脸颊蹭了蹭以后,居然破涕为笑,随后在我耳边嗫嚅着,“嫌不嫌脏?”
“不嫌脏,你更脏的地方我都亲过。”我轻轻搂住她的腰,正当我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一个戴着白头盔的女兵居然捂住脸跑了出去,我一下就猜到是柳青派去的人,于是也爱你不多说,直接一把扛起张玉洁走进屋内,砰的一声反锁了门。
张玉洁,被丢在床上就开始哇哇大叫,这动静,吓得我家的大狼狗(二十一)紧张到不停地挠门。听到有‘怪动静‘的张玉洁这个小鼻涕虫,直接紧张的推开我,“廿无哥哥,这大白天的。晚上再说好不好?”
屋外的二十一已经被吓得用爪子盖住了自己的大耳朵,它根本不明白这个新来的家伙怎么会被头锁上门毒打。二十一这条老实得不像话的狗,想起了被我踹一脚有多疼,现在的它觉得那个女人肯定是犯了天条,正在遭遇酷刑。
以至于在二十一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这个新来的女主人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景象。“砰”地一声花瓶掉在地上的声音吓得那条狗直接尿了。
二十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它闭上眼睛眼皮剧烈跳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其实它挺想“救人”但是它不敢,它试着小声“汪”了一声,可是根本没人理它。
二十一就这样在门口趴了一个小时,大爪子也在耳朵上捂了一个钟头。这中间它听到那个好人被坏人打得“哭爹喊娘”。
张玉洁晃晃悠悠的扶着墙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和脸颊上,努力的抿住了颤颤巍巍的嘴唇,可没走两步就听到她最害怕的那条大狼狗对着她汪汪乱叫,她最怕这条狗了,她刚嫁过来的那天想美美的在院子里吃块蛋糕,那条大狼狗就对着她汪汪乱叫,以至于她吓得蛋糕也顾不上吃,丢在那里就跑了。可她不知道,正是她这个行为被二十一当作好人——家里没人给它吃蛋糕。
二十一发出一连串,“汪....汪汪...汪汪汪”的叫声(你还好吗?大好人,我好担心你啊)。可谁又能听得懂狗子们在说什么呢?张玉洁这种怕狗的人,自然更不可能听狗叫分析它是不是开心。只能是将身体本能地向后缩,试图与这条体型巨大的“怪兽”拉开距离,小腿的肌肉绷的笔直,四肢也变得僵硬而不协调,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则挡在胸前,似乎想要抵御即将到来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