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计划是我根据这些小家伙的现状得到的启发。”面对阿波尼亚的提问，莫修很是耐心的解释着。“相较于第一个计划而言，这个计划有了些许风险，操作也更麻烦些，嗯，见效也没有第一个快。”

莫修停顿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阿波尼亚的提问或者质疑。毕竟莫修所言第二个计划明显不如第一个计划。

见阿波尼亚半天没有问话莫修知道对方想先听听自己的计划再做决定。“第二计划便是由我操刀对这些小家伙体内的病毒进行人工操控由选择性的让对方适应体内的病毒从而获取对崩坏的抵抗能力，而且由于能一次性治愈的药剂就在身边，你完全可以在对方身体产生不可控的变化前将其治愈，不过这样做的情况也有一定危险，就是若是使用不及时的话会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

或许这些小家伙的身体直接垮掉成为病秧子，这辈子都无法恢复。”莫修说道。

“莫修先生，在此之前我想问，崩坏到底是什么？”听着莫修对治疗结果的预测，阿波尼亚问出自己的疑惑，虽然身处黄昏街，但阿波尼亚多少还是通过一定渠道接触外界的。只是底层的消息流通可算不上与时俱进。

“对于崩坏的定义，很抱歉我不能进行过多解释，或者说我们对于崩坏到底是什么也无法真正意义上做定义。”莫修摊了摊肩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奈。

“那么，您觉得崩坏病会成为常态化的疾病吗？”看出对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阿波尼亚又换了另一个问题。

按照莫修的第二套方案，当这些孩子被治疗好后，体内自然会对崩坏产生抵抗能力，虽然阿伯尼亚觉得这个方案对方也是第一次实行，但她敏锐的察觉到，莫修想要尽可能得让人体自我产生对崩坏的抗性，而且第一套方案也确认对方已经整合出了一套对崩坏病的治疗切实可行的系统治疗体系，只是对于第一套方案莫修似乎不是很满意，更重要的是自我抗体的产生似乎有些长远，那是不是证明在某种看不见的地方，崩坏并正在扩大？

虽然阿波尼亚这样想似乎有些过度夸大的嫌疑，但自小的天赋却让她觉得或许她一直以来想要查找到关于未来的问题都可以在‘崩坏’二字上找到答案。

“为什么这么想？”莫修有些好奇，这位修女到底知道些什么？

“您可以理解为女性的某种直觉。”面对莫修的提问，阿波尼亚仔细沉思半晌后说道，对于她而言，或许只有神学才能解释这一切吧。

“直觉.......”虽然阿波尼亚说的有些笼统，但莫修还是相信了对方的回答，毕竟自从接触火种后，他们所接触到的世界本质各种意义上都在偏向于玄幻的，会冒火的千劫、狂点幸运被动的帕朵以及某只身体强度明显有些超人类的某粉色猪咪小姐.......甚至某种程度上，莫修觉得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也挺奇特的。

千劫本来就不是地球人，在莫修看来别说玩火了，就是突然千劫对莫修说他会飞了，莫修觉得自己不会感到意外，因为是外星人所以对方变现出什么东西来，似乎都是可以理解的；帕朵的能力虽然有些奇特，但命好的人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莫修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有的人生来要走罗马，而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至于莫修自己的异常顽强的生命力只能说天赋异禀......

除此之外，某位粉色猪咪小姐就显得有些过分了，虽然莫修也觉得这个世界上不缺少天才，但对方那身体素质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和千劫做对比了，若非和痕再三确认对方有着从出生到现在完整的人生记录可以查找莫修都怀疑对方是外星人打入地球内部的间谍。至于为什么不说千劫是间谍，一方面千劫的性子确实不是做间谍的料子，另一方面，若是千劫是做间谍那也太看不起人了，直接从天空降下毫不掩饰，莫修觉得不是对方脑子有问题，就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您曾接触过类似的人？”莫修不再问话的举动反而让阿波尼亚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对方会继续纠缠自己呢。

“由于工作的原因，对于类似的事情，我也曾见过不少。”莫修略微地说道。“不过我们就不用在这事情上过多纠结了。我们还是继续谈谈崩坏的事情吧。”

虽然莫修有些转移话题的嫌疑，但阿波尼亚莫名的松了口气，毕竟她也不太能解释自己身上的能力的。自出生后，阿波尼亚就知道自己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她的眼中总会不定时的出现一根丝线，丝线的一段系在人的身上而另一端则上升至半空，随后在某处断裂开来，随着人生历程的积累阿波尼亚知道那是代表着一个人的终结，人的生老病死这是世间规律，阿波尼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近几年阿波尼亚发现那代表着个人命运的线条在同一高度断开了。

突然的变故自然让阿波尼亚有些不解，她也试着从各种书籍上寻求线索，可惜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到底阿波尼亚没有继续深究，毕竟随着学习的东西越多，她就越明白或许知识面的增加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放弃了追寻答案，直到有一次意外观察到了帕朵，对方的丝线也会在某一刻断裂，但又在未来某一个以一种极细且颜色有些差异的丝线继续自己的命运。

那时候帕朵已经有了工作，阿波尼亚也尝试和帕朵交谈，遗憾的是，身为主人翁的帕朵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现在阿波尼亚自己的能力属于不定时被动，不然她其实想看看莫修的命运是怎么样的。

“按照我们的了解，崩坏病必定会成为常态化的病症，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莫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