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没有解除。我的眼睛看不清,我的意识清晰无比。
冯队手中的枪没有放下,正对着我。
“小简!”
是老爹的声音。
我松开了手。
我的意识,我的视觉,我冲积到眼部的血液,我手指尖的冰冷,一切的一切,像急速流淌的溪水,迅速的回到原本的地方。
在看清老爹的一瞬间,我再次失去了所有感知。
——
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周边的景象很眼熟。这是我们昨天出发的地方。十七楼的主卧。
摸索着爬起来,拉开门。
客厅里,老爹和冯队面对面坐在两张沙发中。
立在门口静默几秒,见他们没有任何人要对我说什么,便回屋翻着老主任的衣柜。
“地上的袋子里有。”
老爹声音低沉。
捡起地上一只购物袋,里面有两套运动衣,几包运动式内衣裤。整个拎起来,进了浴室。
等我出来,冯队已不见了踪影。
“伤口——”
“被肉挤住了。没有愈合,可以确定。”
“最近的宠物市场有十七站地。你觉得精神可以,咱们就出发吧。”
“那个姓冯的,没有什么要求?”
“给了两支枪。做为救了豆包的谢礼。”
“那小胖子没死?”
“闯过来了。傻人傻福。要求一起去,回来抽点血。”
我猛回头,看着老爹:
“我睡这么久,他没抽?”
“怕你死了。”
我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一口气:
“当时该开车走人的。”
……
清晨,在老爹做了一系列的交涉与“保证”后,我们在几名战士的“保护”下出发。
坐在吉普后座,盯着驾驶位上那人的后脑勺,意识中想象着一爪掏开的样子。
“这次完事,你们找机会自己离开。你给我一管血,让我交了差,以后别再碰面了。非常时期,你必须理解。”
后视镜中锐利的双眸捕捉到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