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壁,浅蓝色的窗帘,铺着基本干净的被褥的病床。除了窗边木质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曾经是淡黄色的早已干枯的花朵,提醒着这里已经没有“正常”的人类生活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但屋里强烈的速度型丧尸的气息,和一只随意地扔在床边地上的手包、散落一地的化妆用品告诉来者,那个速度型丧尸就“住”在这里,牠曾经也是个爱美爱俏爱洁净的女人。
捡起手包,翻了翻,没有找到手机。正想扔下时,又打开仔细的翻了翻,从底部掏出个小钱夹。打开,没有,扔回了地上。正待离开,在病床的枕头位置,看到了我潜意识中就认为应该存在的东西。
一张肉肉的小脸,在各种花朵、发夹、猫耳朵等等特效的包围下,向着世人甜甜地笑着。
拣起照片塞进了兜里。感受着已经又逃跑到急诊楼外,正在因当时情况特殊,而停了满院的私车的“掩护”下,向医技楼和住院部连接的楼廓方向跑去。
牠记得楼宇之间的走向?
牠胸牌上的名字很有印象,是谁?
我确定我在这个医院没有熟悉的人。但这个名字我一定听过,至少听人说过两、三次。
牠是谁?到底是谁?
看到牠马上要进入医技楼侧门,我知道那里就是楼梯间,上到二楼就可以进入连接住院部的楼廓。进入住院部,不仅侧门多,还两边六层下都有太平梯,二楼、五楼、十楼都有与其他楼宇连接的楼廓。以牠可能存在的医院楼宇记忆,可能拥有的开门关锁的能力,这个距离我死活也追不上牠的。
双手持枪,稳稳端平,瞄向速度型丧尸的后脑。“砰”一声枪响,清楚地看到牠因肩背处的突然推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接着就加速地窜进了医技楼侧门。
枪声让守在住院部狙击点的战士向我的方向看来。向他们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我离开了病房,出了急诊楼,直接走出医院大门,一会儿便与冯队他们汇合了。
任务失败,狙击的战士是懊恼的,但让他们安慰的是抢回了速度型丧尸的那支断臂,没有一名战士受伤,全员归队。
头枕着副驾椅背,大脑CPU烧得冒了烟。我闭着眼问旁边的人:
“你们有看清牠胸前的牌子吗?是不是护师舒雨?”
护师舒雨。
护师舒雨?!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