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尾部,体长达四米的,速度、跳跃力超过猎豹的狮子。站立估计是刚过1.8米,没有太过份的长高、长宽,只是胀了一圈、厚了半尺、体重翻了不止一倍的黑猩猩。个头虽还没有超出人类最高大壮汉,但奔跑速度、绝对力量,却是现在的人类望尘莫及的。
前面是水禽湖桥。水禽湖两块水域总面积达0.5平方公里,这原本是个很大的水面了。巨大的石桥建在两块湖面之间的河湾浅滩位置。即使雨季最盛时,依然有桥面和将近一米的桥墩安然露出水面。
末世前,这桥面,这堤岸,是我最爱、常游之地。
春天。苇芽若一丛丛的笋尖挺出水面,展示着盎然生机。
夏季。菡萏(hàn dàn)映日,绿柳垂堤,接天的莲叶,绵延的蒲苇,更有鸭栖沙渚,鹅交双颈,鹭鸟低飞,在水面画出一道道长长的波痕。
秋时。湖岸一片“荻芦飞雪”。古人用朴实的审美观告诉我们,“千里蒹葭,宜月宜秋”。平日在人们眼中单调的绿帐,在不声不响时,为你送上一份深秋的唯美。
冬日。湖面像玻璃,像水晶,晶莹剔透,空旷疏朗,留鸟们在饲养员定时破冰打开的水面上游弋逍遥。落雪时节,湖面、雪地反射着眩目的彤辉。堤岸老树上,挂满了素花玉串,随着树桠的摇曳似乎可叮当做响。一行行枫竹印在一片片雪白上,更让你如同进入了仙境般的空灵与梦幻。
现在,一群一伙或明显巨大或保持纤巧的家伙,在水面或觅食畅游安然世外,或做着你追我赶并驱争先的游戏。看过去,这里、这时,竟然有一条巨大的鳄鱼,在追咬一只大火烈鸟。那超过三米高的火烈鸟,迈着两条大长腿,“噼哧扑哧”一路狂奔。十几个大踏步,便上了岸,终于将鳄鱼甩开了。后面,这鳄鱼的变化倒也不算大,只是从凯门鳄变成了巴西普鲁斯鳄。两米变十米,而已。
看着湖中“足斤足两”的鳄鱼,我心里一动,不免有些想法兴起,又想起鳄鱼吃肉是连腐肉都吃的,心情又平静了下来。
狮虎山。
美洲狮站起来,前肢拄地,后肢后蹬,将身体极限地拉伸了一下,再打个哈欠,连续几个攀爬跳跃来到黑猩猩面前。它不认真的挑衅地从鼻子喷出一股气,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回鸣痰音。
黑猩猩静止了一样盯着美洲狮,听着对方的呜鸣。终于,将爪中的黑猴尸体向前一甩。美洲狮立刻伸嘴咬住黑猴另一条腿,两兽各不松劲,眨眼黑猴的尸体被撕裂两半。美洲狮叼着一半迅速返回了它的水池小窝。
虎池观栏后,黑猩猩暂时看不到的侧方位置。我清楚地看到了两兽的全部互动。
你们都在这里!那分而治之的计划就彻底落空了。
看着黑猩猩手中剩下的半截猴尸,头顶的白毛是那么扎眼。心底忽然一动,抬目再仔细辨认。是一只叶猴,一只个头虽不算小但并没有超出正常范围的叶猴。对那两个东西而言,不要说半个,就是一整个,也只是餐前小点而已。
悄悄地退出了狮虎山的范围,回到码头。小五黑和车子在这里安静地等待着。我低着脑袋,两手插兜,一路回想一路思索。走到车前,没有听到小五黑的絮叨,不解地抬眼看到小五黑正专注观察我的目光,我长长呼出口气:
“小子,一会儿我出去挑那两个东西。我要用枪,可能还要甩雷子。你别在现场影响我。你只管找个地儿躲好,在后面观察,有机会咬再上,没机会就等。有危险就快跑,我喊跑,你也快跑,记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