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掌,让掌心向上,五指虚拢,好似掌心处正托举着一只透明球体。
立刻,好像身体血液开始往指尖流淌、堆积。随着流淌、堆积,手指明显生长。我控制着它用了两秒钟,变成那厚厚的、超过八厘米长的、微微弯曲的、尖黑底红的穿山甲样勾甲。
至此,周边一片吸气声,吐气声,喉咙处被压着出不来,只能一丝一缕往外放的“哦、啊、嗯”声,表达着教授们在看了多遍影像,也才刚刚得到的,满足的叹息!
周童教授又第一个发问:
“记录中有你‘接触’过的变异丧尸数据,但都是尸体的数据,在牠们‘活’着的时候,牠们的指爪和你一样也是可以释放、收拢的吗?”
我略回忆了一下,认真、尊敬地回答:
“第一个没看到开始,直接就是‘战斗’状态开始碰撞。舒雨——也没见过她在‘睡房’里的样子,但她在奔跑时,也是指爪外露的。可能就是这样了。”
“那个舒雨,你能确定牠对女儿有记忆?那唯一留下的干净病房,是牠给自己留的私人空间?真能确定吗?”
一位国字脸,红脸膛,中等个的老教授,急急赶地来抢位置时,手里正捏着舒雨的报告文件。
“所有我直接看到的,现场感受到的,都说明那间屋自末世开启,就是丧尸舒雨独自使用的。床边的私人手包,床头的照片,应该都是从护士休息室带过去的。以及——最后的手机视频,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舒雨对女儿可能存有记忆。”
“真可惜了,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红脸膛老教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报告,自己喃喃低语。
我垂首哂(shěn)笑。这是一个至今还没从象牙塔中走出来的人。要吃了多少人,才“进化”到那个程度。死了好几个战士,都没能消灭的丧尸,这个“憨憨”还想留着研究!我突然起了捉个变异丧尸塞给他们的心思,甚至暗暗希望在“研究”过程中,丧尸暴起——
好吧,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此时,欧阳褚带着一个助手走过来,助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块看着有小二斤切得方正的带皮猪肉。
看到我的眼睛对他瞪了起来,他立刻讨好地笑了笑,接过盘子,送到我的面前:
“需要检测你指爪的感染方式、过程,还要监测感染的速度。”
“那你应该带头活猪来。而不是一块肉。”
在欧阳褚下巴掉到胸前后,周边教授们一致露出“确实如此”的表情。
“我还舍不得呢!一周都分不到半斤肉,这还是我们全实验室人员这两天省下来的。拿来做这种无聊试验!”
欧阳褚怨念满溢,却只能压在喉咙里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