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更高一些空中的无差别攻击!那是雨点一样落下,不管打到谁,只管往下扔!这里有蓝翅鹊们叼来的自然产物,包括石头、树枝、土喀拉等。人类物品,包括鞋子、手包、手表、手机等有些重量的东西,甚至一只干瘪的人手。鹊鸟们真正的重头武器,则是那一团团的、粘粘的、白白的、黄黄的、绿绿的——莫名溅落物。(,,???,, )
扔掉了步枪和弹筒,右手扶着车帮,拉起身体,人单腿跪着。左手下按扶着车身,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稳定。无视众鹊回旋飞刀一样地想在我身上划出更多更深的红线,无视空中溅落的各种奇特物品,我咬破了嘴唇舔着自己的血,来驱赶困倦惊醒自己,紧盯着剩下的巨鹊俯冲、滑行的轨迹发现,这是只刚刚在第一发攻坚弹中受了伤的幸存鹊,飞行冲刺中,与一直追扰我的巨鹊相比,还是有明显的“笨拙”样外露。
只用手虚挡住眼前位置,任由小鹊们撞在身上再摔落。在巨鹊随众鹊向我冲来的一瞬,猛然跳起,直面它那大了四、五倍的喙,略一侧身左拳一拳打在喙与羽毛的接壤处——那巨鹊横向打着转就飞了出去。
打着转横飞出去的巨鹊,似乎不甘心似的,脚爪终是在扫过我脸时,在左眉上拉开一条至少五厘米长的口子。随着巨鹊的出局,蓝翅喜鹊终于四散而逃,但仍有一些顽固地向我们追来。
“你还行吗?我放慢速度,你进来?”
冯宣再度开声。
“开你的车!领头的主力没了,剩下些虾米,飞出它们的领地,就好了!”
我摸摸眉上的伤口,用手指将流出的血都抹回唇角,重新捡起步枪,满脸戾气地大声喊着。继续的抽、扫、击、捶,终于在近十分钟后,彻底的甩开了蓝翅喜鹊的追击。我身子一软就想坐到车箱里,腰部被突然猛的一勒差点翻了胃,这才想起还捆着皮带。懒得再直腰了,就那么半吊着,一手撑地一手解开皮带,人就直接摔在了一片蓝鹊尸体上。
困!睁不开眼的困倦!我睡着了吗?应该是就此睡着了吧。我竟然没动用手爪!看来,这次没让我觉得是什么“危险到生命的事件”。也不对,熊瞎子对付蜜蜂,也用不上熊爪的吧!嘿嘿!我在睡梦中吗,困成这样,还有精神想这有的没的?那我应该是清醒的。可是,我在哪儿?在做什么?那是谁?冯毅?你怎么来了,老爹在你那里还好吗?你来是执行任务,还是来看我的?你们是谁,围着在看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模糊?
一只手伸向我的额头,在那只手就要触到我的时候,我一下挣脱了那种困住我的朦胧感,聚焦了模糊的视线,恢复了好像失去了知觉的四肢的力量。猛然间我坐起来,肩部撞到那只手,就听到一阵“啊啊啊!——”的憋得喊不顺利的痛叫。眼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老男人,正抱着右手跳脚。对面病床上,冯宣正盘着一条腿托着腮坐着。看来我们是回了古城了。
“姑奶奶,你可醒了!一条狼,小半头猪都被你吃了。三天啊!我的小姑奶奶,我以为你吃变异兽就是吃点治伤用。要不是给宋峋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胃口这么大。你根本就是胃亏肉——饿晕的!当然,吃着吃着,你身上的伤口也都好了!真神奇!那条狼、那么两条老大猪后腿,给郑老帮子心疼的呀!不过,一车肥鸦鹊到是我们落下了。”
“就你废话多!我先去收拾一下胳膊,搞不好断了!疼死我了!这丫头,是女人吗。丫头,等我回来有话问你。”
郑老帮子,不,这位姓郑的老大夫抱着胳膊出去了。
听了冯宣的一顿喷,我摸了一下眉头,两边都很光滑。深呼吸了一下,胸腹隐隐的抽痛也完全消失了。看看身上,虽然被换了身病服,居然只是用湿布大概的擦了擦,就连臂膀等一些地方,都还有着看得出的血渍污痕。
“怕你有严重的内伤,开始一直没敢乱动。直到宋峋说没有开放性大伤口,只要给你补充变异兽肉就行。这才让护士给你大概擦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反正等你醒了,自己去洗澡不是更痛快。出门左手有公共浴室,毛巾浴液门口就有,自己拿。这临时军营里,一切从快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