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还你一下!”
冯宣摘下自己的帽子,举在我的头顶,做势要砸一下。看我缩住了肩,闭紧了眼,颔首皱眉,等着挨砸的样子。他笑了,帽子轻轻在我头顶砸了一下:
“山猪跟卡车都撞不坏你,跟我这儿装娇柔!去休息去玩吧,有些事没必要生气,也别操太多的心,任性点其实挺好。其实咱们都一样,今天、此刻,神气、霸气,也许一会儿突然来了任务,就得拿命往上堵了!不犯大纪律,不违背基本良心,不真干‘恃强凌弱’的事。末世吗,咱们冲一线的,开心点任性点,没问题!”
“那你去找两箱酒,红的、白的、啤的、黄的都行,打从末世开始,我就没碰过这玩意儿了。试试看,还能不能喝。你要怕人说闲话,把小吴小赵都喊上。用我的名字去多领点你们爱吃想吃的。我去找郑老他们切盆刺身去。”
冯宣哭笑不得了:
“闲话?你真逗!真有的话只怕是:昨天一场酒,小陆把冯宣拆了当刺身下酒了。哈哈哈哈!”
猛抬脚虚踢了冯宣一下,腿上带起的风依旧撞了一下冯宣。随着一声“我去!”冯宣掸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摇摇头,苦笑着走了。
——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叩叩叩——”房车门被敲响。小吴举着一支烤串,一扭身,双脚便踏在了下车梯上,伸长手臂推开车门,门外是屠敏略显拘谨地干笑着。她一手搓着另一条手臂:
“听到你们这里很热闹,可不可以参一脚?”
冯宣三人都停下了嘴里的咀嚼,齐齐转头看着趴在打开的副驾椅上的我。我趴在副驾椅上,手臂斜垂向地面,两根手指间,一个高脚杯里澄红的“勾兑酒”在轻轻摇转。放下杯子,缩回手压在胸前,抬起头部:
“来可以,不能白来蹭吃蹭喝的。你带什么来了。没有,就向后转!”
屠敏笑了,笑的很开心。她低身在地面拣了什么东西。直起身来两手向前,一手一个塑料袋:
“我偷了郑老的茅台,还有刘副指挥的牦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