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许下了冯守义难以拒绝的诱惑——晋升,那群人虽然大多老眼昏花,但是看人的本事却相当毒辣。
尤其是像冯守义这样和他们相像的人,贪财,重权,给他一条往上爬的路,哪怕让他跪着爬,他也会讨好地学两声狗叫。
至于风险,哈,他们眼里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祭墨击败了敌人,冯守义或许会死,又或许会被留着活口来当作人证。
但是死活其实都不重要,有谁能拿的出来证据呢。
火冒三丈的阡池远忌惮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雷济平,本该吞没一切的黑暗此时却环绕雷济平和狐重楼变成了一个球。
他的黑暗没办法彻底笼罩雷济平。
即便那不可视的无形之物似乎已经回到了雷济平的身体里,阡池远也仍然无法确定那个少年是不是还留着什么能和人同归于尽的底牌。
对方的气息已经变得虚弱而不完整,但是眼下祭墨虽然还没完全断气,拖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对拼并无把握,而祭墨此时还有得救。
“这笔帐,我们之后再算。”
阡池远把冯守义随手扔在一边,从地里抠出来变成血人的祭墨,撤去黑暗之后,便转身离开。
被丢在地上的冯守义看了看阡池远,又看了看气势越来越弱的雷济平,不由得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真的白送他一个大便宜,让他去杀了那个能把祭墨打死的怪物?
冯守义哪会错过这种机会,他也顾不得细想阡池远的意思,抬手便释放了他的烙印。
【烙印·融像·活化操术】
狐重楼满是鲜血的左手抬了抬,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而握着【万物于我】的右手。
巨大的牵引力突然拽着狐重楼的身体往前一仰,眨眼的功夫,突兀伸长数米的黑刀便贯穿了冯守义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阡,阡池远大人!”
哀嚎并不有力,阡池远也恰到好处般没有听到,他抱着祭墨的身体,迅速地消失在了狐重楼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