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到地牢并不需要经过中心处的榕树,他们无需碰上祭墨。
一路畅通无阻,折戬直接把车子停到了地牢附近。
“羊千,开始准备吧。”说完,他又看向了涂劳,“我去把狐重楼带出来,你去把地牢里的人都放出来。嗯,有战斗力的再放出来。”
那些单纯被抓到这里的普通人如果卷进混乱之中,只会死得更快。不,或许就算让他们继续在牢笼里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折戬深吸了一口气,“别愣着了,二位,我们马上就要做到整个阳辉没人能做到的事了——一把火送走池地食死徒。动起来,快!”
脱了上衣的羊千在路边的草丛里盘腿坐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开始酝酿起什么。
折戬则是和涂劳一道,气定神闲地走进了地牢,门口的门卫刚要打招呼,寒光一闪,重戟已经把人头削下。
这都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涂劳看着面容紧绷的折戬,皱了皱眉头,“至于直接杀吗?”
“我再强调一遍,涂劳。”折戬没有回头,提着重戟继续朝深处走去,“在这的每一个人都死不足惜。”
短暂的沉默后,折戬又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包括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两人不再交流,顺着定位的指示,在深处的囚室里找到了狐重楼。
断手断脚的男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
“我把他背出去。等到时机成熟,你就把这的犯人全放出去。”
涂劳盯着折戬,重复了一遍,“时机成熟?”
被盯着看的折戬侧过了头,没和涂劳对视,只是也重复了一遍,“对,时机成熟。”
没再问什么是时机成熟,也没再问折戬到底在瞒着什么,涂劳沉默地点了点头,应下了任务。
与此同时,榕树下的祭墨结束了今天的祈祷,正准备回去休息的他突然想到了被送去医疗室的阡池远。
那个狐重楼被绑回来了,如果动物社区的那帮牲口要抢,祭墨是懒得管的。
至少这件事上,他不会给长辈们好脸色看。
但是如果,如果,他们想顺便也把重伤的阡池远杀了呢?
只靠一个游弃病,或许有可能护不住一个躺在病床上又没有战斗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