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每间房间都可能有敌人,毕竟按照推理他们很可能都是一伙的,这种时候就靠我很可能拦不住。”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走到了本该被劈开锁的出口,开门前,狐重楼还特地看了一眼头顶,虽然黑乎乎一片,但是不像有东西。
以防万一,他特意将【万物于我】所化的黑刀伸长,刺了一下天花板,确实没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一次劈开了挡住出口的那扇门。
等候多时的衍业颂成功和他们汇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处理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间房里的怪物了。
“准备了,衍子。”
衍业颂点点头,深吸了口气,白色的面具上属于眼睛的位置慢慢泛出了紫色,由深变浅的颜料从面具的眼睛里直直流淌而下,沿着脸颊渐变,垂落至下颌时已经褪成了些许梦幻的蓝。
【铭刻·苦悼哀歌】
依旧是狐重楼打头阵,手里的刀变成长枪,随着顶开第一扇门的瞬间,无数等候多时的手臂瞬间窜出,贴着地面直奔三人双脚!
只可惜,手臂刚伸出去一半便抽搐着停下,接着立刻回缩。
衍业颂的面具光芒大盛,甚至驱散了黑暗,他越过了狐重楼,直接闯进了屋子里,两人紧随其后,接着又和衍业颂一起愣在了原地。
这一排所有的房间都已经被暴力打通,分隔空间的墙壁破破烂烂碎了一地,一团人缠在一起,正在衍业颂的凝视下痛苦地抽搐。
狐重楼只能用一团人这样的描述来形容自己所见到的光景,像是一群厮杀的人相互推搡,缠斗,直到第一个人把手直接捅进了另一个人身体,而后又有无数的人效仿他。
躯干被凝固的污血粘合在一起,有的已经只剩下部分,有的则以致死的角度扭转,而其余的手臂又或是双腿,则像是从那团血肉的核心里生长出来一样,属于不同人的手向着不同的方向张开了不同的怀抱。
他们在拥抱死亡,也在拥抱新生。
“他们的头都不见了。”方琪的脸色已经白得明显,“一个都没有,要不然就是全被埋进了最深处。”
“老狐,解决掉他们,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听到衍业颂的催促,狐重楼二话不说便将刀化作镰刃,高高举起,再朝着中间一刀劈下,污血瞬间喷了他一身。
粘合体无法听,无法看,就这样在无法表达和观察的痛苦里渐渐失去了生机。
被剖开的身体给了方琪想要的答案,“没有头……他们的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