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隆隆,在穆棱山脉内浇了两月,搅得山脉之内山洪滚动,不知多少生灵殒命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之下。
玉灵山上,暗线派出的探子终于回返,穆棱山脉的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符开元的双目在信笺上反复扫视了几圈,面容无悲无愤,心中暗暗思索:
“这雨下的够怪,以乾和、乾华两郡与穆棱山脉相连的边疆为线,内入山脉八百里,一直浇了足足两月,偏偏云聚不散、洪涝不泄,只拘束于这稳固的疆域内”
他正思索着,洞府之外又响起了祝明菱的声音:“山长,有余家修士余赤休来访,吴大人请您前往一会。”
“余赤休...”这名字一经入耳,符开元立刻将洞府开了,立刻驾风落向山前大殿。
入内时,余赤休稳稳端坐,吴华在一旁小心陪着,符开元快步入内,对这老前辈行了一礼,轻声道:“不知前辈莅临,晚辈这里失了礼数,还望前辈见谅。”
余赤休在符开元身上一扫,以他跻身练气巅峰数十年的眼界,任凭符开元如何遮掩,真实修为也瞒不过他。
‘练气七层,周身气息浑圆无漏,真是天纵之才’余赤休心中暗暗赞叹,那一丝遗憾之感被他很好的遮掩下来,轻声对符开元回道:“小友客气了,是老夫突兀到访,还要贵山见谅。”
“前辈言重了。”这话以余赤休的身份说出,实在显的客气,符开元不好去答,只能轻巧接过,落座主位,又轻声道:“不知前辈此来有何贵干。”
余赤休轻抚胡须,双目微弯,以十分和缓的语气道:“前番牧盛收缴供奉时,在玉灵山与小友会了一面,听他回族所述,老夫推测小友是已然达到练气后期。”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取出一枚玉盒放在身旁的桌岸上:“我本欲早来相贺,只是诸事缠身,至今才抽身而来,备了一份薄礼向小友称贺。”
话语、礼物都摆的真诚,符开元一一听了、看了,半点也不敢相信。
毕竟以余赤休的修为与身份,完全没有理由亲自前来玉灵山相贺,能让他如此姿态,不定是余家起了什么心思,口中立刻答道:
“承蒙前辈错爱,晚辈不过侥幸突破练气七层,不曾想竟劳烦前辈亲临,实在惶恐,至于这贺礼,更是受之有愧,还望...”
“小友不必忙着拒绝”谢绝的话还没有讲完,余赤休便挥手出声打断,将那枚玉盒重新捉入手中,启了上方的禁制,将一截点缀着紫色斑点、断面玄黑的白参显现出来,轻声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