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寺庙中,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他。
......
“草哥,今天怎么突然休息了。”阿土靠在冰冷的墙边缩着脑袋。
“不知道,听说好像那边说要几个伙夫,还要咱们这群人想几个节目出来。”草哥躺在地上,盯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土抓着脑袋,他想不出那些人是想干什么。这几天机械的劳动让他累的只想躺下休息,现在正好有空他却有点不习惯。
“小白,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啊。”和他同在一个牢房的另一人靠了过来。
“你也想去吗。”阿土问道。
“你不知道吗,每当有贵宾来的时候,他们都是要求咱们这些人出些节目,只要咱们出了力,给很多好处呢。”那人笑着说道。
“那能放人走吗。”阿土突然有些想家了。
“这你就别想了,他们这工程缺人的很。”那人又道。
“那我还是老实待着吧。”阿土顿时没了心情,靠在墙上发起了呆。
见阿土不去,他又问起了小草,小草直接无视了他。把周围的人都问了个遍,就是没一人愿意去的。
“没劲。”没人陪他,他也丧失了去的想法。牢房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大家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有的在发呆,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无助,眼神空洞与回忆交织,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
在这片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窗外的风声和其他牢房人的说话声以及外面巡逻人走路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回荡在牢房中,让人感到一种更加压抑的氛围。
这时牢门打开的声音打破这沉寂。
“你,你,还有你,跟我走。”阿土和其他人一样,莫名其妙的被带了出来。
重新接触阳光的那一刹那,阿土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被刺痛了一般,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当初绑架他的那个人。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出来。”西吉看着眼前聚在一起茫然无措少年。
“你们都是刚进来不久的人,接下来有几个传统的节目需要你们配合着表演,后面会有人教你们。”
“每天干活都累死了,表演什么啊。”有暴脾气的当场喊道。
西吉笑了笑,“想不想出去啊。”
“想,”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想就好好配合这次表演,要不是咱们这边都是一帮糙老爷们,还轮不到你们来。”
西吉表示,只要他们表演的好了,让客人满意了,就有可能会获得离开的机会,而且只要尽力去做,途中不出岔子,那么即使出不去,后面也会根据个人表现释放他们。
少年们一听都来了劲,阿土也暗暗攥拳,这机会对他而言来的太及时了。
石屋二楼中,阿呆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说有好看的节目吗,怎么半天了还没开始。”他叫嚷道。
“来了,来了。”西吉摆了个手势,少年们纷纷登上台子表演。西吉知道,把此人巴结好,以后少不了他们好处。
正好总领不在,一切事全权交给他处理,总领走前特意吩咐过如果有友邦来客一定要尽情款待。此刻台上正演绎着童话故事——《与狼共舞》。
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故事有多么好看,不过听说这友邦的这位公子爷就偏偏喜欢这个故事。
不过效果确实很好,阿呆看着台上的表演,时不时的拉着晓芙的手捧腹大笑。
看来这友邦确有实力啊,竟能让监军寨中的人为了讨好他们特意投其所好安排节目表演。晓芙心道。
她的目光在台上的人中快速扫过,未曾注意到其中有一道期冀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那道目光来自阿土,他正站在舞台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她的目光只是匆匆扫过,没有停留。
“下一个。”很快这个节目表演完了,他们又抓紧时间换上下一套服装继续表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仍然在台下坐着,却始终未曾注意到台上的阿土,可能她早已经忘了曾经帮助过这么一个少年。
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仿佛远在天边,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天堑始终难以跨越。
“是啊,自己算什么,渺小的像尘埃一样。”阿土从期待到失落,再到无奈。
他突然想到了北忍哥,想到了娘,想到了王叔,他开始重新振作起来。
西吉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好好表现,就有可能获得出去的机会。
“对的,好好表现。”此刻阿土坚定了出去的想法,再不是之前那个机械活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