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年之前,他已察觉宁宁所做之事。他内心挣扎过、痛苦过,但他始终无法将宁宁供出来。
然而,随着情报一件件被泄露,英楠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家几次因为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他心中有愧,虽然时常在告发与沉默之间动摇。最终,他还是选择站在了国家的一面,瞒着宁宁向官府告发。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原本只是想让宁宁停止泄露情报,却没想到会害得她陷入如此境地。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去告发她。
“不好!”张北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抢先一步拉开两人,但还是晚了一步。
“宁……宁……”肥胖男子口中吐出白沫,双眼失神地歪着头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快将他扶起来!”张北忍焦急地命令道。
“世子,他没气了。”一个狱卒颤抖着声音说道。
“什么?”张北忍闻言,冷冷地盯着宁宁,“你!简直是毒妇啊!他那么爱你,你竟然将他毒死!”
“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人,想用他来诱使我心软,张北忍,这样的把戏我早都看穿了。”宁宁嘲讽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张北忍的不屑和嘲讽。
“果然啊,果然,这点计策确实骗不过你啊。”北忍叹了口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奈。
“来人!”随着北忍一声令下,一个半岁大的孩童被抱了上来。
女子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张世子啊,撬不开我的嘴,却拉来别家一个娃娃作甚?那不成是要让这娃娃来见证你的残忍吗!”
“别家娃娃?潘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张北忍冷笑道。
“什么意思?”女子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好好看看这娃娃,看他像不像你啊。”张北忍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诡异和冷酷。
“哼,随你怎么说,我承认我当初和老爷孕有一子,不过我早已暗中将他淹死,现在你拿出这假娃娃,想骗过我怎么可能?”女子试图保持镇定,但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被抱上来的孩童。
“好一个淹死,真是一位够绝情的母亲啊。不过据我所知,有人从洑水河中捡到一具婴儿的尸体,后来发现这婴儿没死,便好生养着。婴儿左脚底下还有颗痣,不知你家那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啊。”张北忍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指女子的内心。
“张北忍!”女子闻言再也沉不住气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愤怒,“枉你还是木械世子,没想到竟然拿一个孩子出气,简直是不知羞耻!”
“我说潘宁啊,你们武琴皇室的人就是这副死皮烂脸的样子吗?”张北忍的嘲讽更加尖锐了。
“哼,什么武琴皇室,我只不过是武琴一位普通人罢了。”女子试图撇清自己和武琴皇室的关系,但她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是吗?那我给你好好说说,咱们先撇开如梦真那时候不谈,毕竟那时候武琴皇的子嗣和妃子因常年的战争全部死伤殆尽,咱们就从他后来重新纳妃说起。”
“现今武琴皇除了有一位死去不久的武琴皇后外,还有三位皇妃。”
“他们分别是武妃,琴妃,艳妃,武琴皇后孕有两孩,一是死去的潘倪长公主,一是现在的太子潘隆。”张北忍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女子的心上。
“此番携大军而来的是琴妃之子,潘启蕴,也是你们当中最晚出生的。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叫潘晓芙,是你们中的老二。”
“而你是武妃之子,在众位孩子中排行老四,位于太子潘隆之后,名曰潘宁,是也不是?”张北忍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女子,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女子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仍然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张北忍的眼睛:“哼,那又如何?”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