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忍伤痕累累、凄惨的模样,晓芙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斥责启蕴道:“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启蕴对晓芙的反应感到十分困惑和不满,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回应道:“我没搞懂,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解。
晓芙的眼眶湿润了,她颤抖着声音说:“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理亏,他们信守承诺放咱们撤退,可是我们没有将他妻子按时交还,他因此来追,这本就无可厚非。”她的心中充满了内疚和悔恨。
“你在说什么?兵不厌诈,要怪就怪他自己蠢!而且你说他信守承诺,放我们走?那后面追击来的飞行鸟又是什么!”启蕴手指着北忍,面朝晓芙怒吼道,他的表情充满了愤怒。
晓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她清楚启蕴还在愤怒之中,但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弥补,否则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晓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启蕴,你的气也消了,瘾也过了,现在放了他吧,好不好?”
听到这话,启蕴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愤怒地吼道:“潘晓芙!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帮这个家伙说话!你知道我有多少兄弟惨死在他手中吗?他们有些人的尸骨至今仍暴露在荒野之中,无人去收!我不杀他,简直天理难容!”
“好一个天理难容!”北忍猛地推开晓芙,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他抬起头,怒视着启蕴,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启蕴蹲下身来,紧紧抓住他的脸,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嘲讽地说:“怎么?现在又不傻了?”
这次北忍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即使启蕴再怎么用力,他也毫不退缩,眼睛直直地盯着启蕴,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愤怒。
“你们侵我南疆,杀我子民,欲亡我国家,却还大言不惭地将自己置于公正的一方,你们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启蕴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这就是弱者的眼界吗?我武琴之所以攻你英楠,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大一统,开创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像你们英楠的蠢皇帝,只知道偏安一隅,根本无法理解我父皇那高瞻远瞩的志向!”
说完,启蕴更加肆意地轻轻拍击在北忍的脸上,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践踏他的尊严,羞辱之意愈发浓烈。
然而,北忍并没有屈服,他挺直了脊梁,看向启蕴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你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却还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之上。”
“那是你的看法!于我而言,为国而死,此生无憾!”启蕴目露坚定,“倒是你英楠的蠢皇帝,缩手缩尾,将兵力尽数囤于自己皇宫周围,却让你父子消耗中州的底蕴来与我大军抗衡,实在可笑!”
北忍怒不可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仅凭我中州就足以拿下你,只是可恨英楠内部党派林立,不能同心对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随着话语的说出,他气得重重地捶在地上。
启蕴眼神冷漠,紧紧抓住北忍的头发,将他再次撕扯起来。
他的拳头紧握,两指并拢,散发出凛冽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结果北忍的性命。
“你敢!”晓芙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她冲上前,再次将北忍救下,并将他紧紧地护在身后,同时警惕地看向启蕴。
潘启蕴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不要因为你是我的亲姐姐就可以在国事上肆意妄为!你今日多番阻我,我的忍耐早已到了极限,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下次我会毫不留情的出手!”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退让。
说完,启蕴一把抢过北忍,将他如破布袋子一般拖拽向远处。
北忍的身体在地上摩擦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看那里不错,就让你死在那吧!”启蕴指着远处爬满蚊虫的地方,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残忍。
晓芙的尖叫声在背后响起,“潘启蕴,将他放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刻,她的内心被痛苦和无奈所淹没,仿佛一片沉重的乌云笼罩着。她明白启蕴已经下定了决心,然而同样,她也下定决心势必要保下北忍!
她的脚步踉跄不稳,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她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身体变得僵硬而不听使唤。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扯着嗓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发出劝阻的声音。
“真是吵死了!”
启蕴扬起的脸再次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背后喋喋不休的晓芙,手中的拳头紧紧握起,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的目光愈发凌冽,仿佛像是看着敌人一样,杀机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