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便沉浸其中了。
“轰……”
岩浆突然爆炸。
云逍遥的身影从岩浆中一跃而出,双脚不断踏着岩壁,身形如同利箭一样冲了上去,嗖的一声跃出了火山口,落在了地面上,云逍遥却是叹息了一声。
想当初自己可以凌空一踏,就飞了上来。但是现在却需要不断地蹬踏岩壁来借力。
这就是凡人的世界吧!
他目光一扫,向着下方的一棵大树行去。来到那颗大树前,抬起了右手手掌,向着那棵大树按了过去。在他的手中按向大树树干的短暂过程中,便见到他的手掌迅速的变得赤红炙热,砰的一声按在了树干上。
“轰……”
大树被他一掌轰断,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棵大树刚才被手掌碰触的地方,一片焦黑,如同被火焰烧过一般。
云逍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一边思索,一边散去手掌上的炙热。
“威能只能够在手掌范围内,不能再扩大到手掌之外。这应该就是现在这个凡人世界的上限桎梏吧?
可是为什么?
这种极低威能并非从元神释放出来,而是……而是……心想事成?
是心境!
心境为何还会有如此功效?
心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中部一家酒肆的大堂内,风入松坐在一个角落里,满身风尘,胡子拉碴,身上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衣衫,给人一种十分落魄的感觉,与他同桌的还有三个人,大堂内其它座位上的人,不时地将目光看向他。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修士,如今却如同凡人一般。但即便是现在,在这些凡人中,他的实力也让周围的人尊敬。只是他却不觉得有丝毫荣光,反而很厌烦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
虽然大堂内很多人不时地关注他,但并没有什么人敢过来和他搭话,即便是和他同桌的三个人,也极少和他说话,即便是那三个人相互交谈,也是低声细语,仿佛生怕打扰到他。他坐在那里慢慢喝酒,思绪飘得很远。
他想起自己的妻子祝枫红,想起自己的儿子风听涛。当初的他还是没有立刻去找古铄报仇。虽然当时祝枫红最终同意他去复仇,但却一直跟着他。两个人曾经去过北部,也去过西部,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古铄,后来又来到中原打听古铄的消息。随后祝枫红怀孕了。两个人便在中部暂时定居了下来。当孩子风听涛三岁的时候,他还是毅然偷偷离开了家,四处去寻找古铄。
然后……
天道消失了,灵气枯竭了。他便想要回家看看,一直走,一直走。期间厮杀无数,但距离家还有着不短的距离。之所以和这些人结伴,是因为在途中听说了一件事,在他回家的前途中有着一个家族,中原火家出事了。
中原火家也是一个实力不弱的家族,家族中曾经也出现过一个天骄,叫作火云舞,也曾经扬名于天玄,被誉为五英之一。只是后来跌落凡尘,却又名声鹊起,起起伏伏,反倒是让火云舞和火家名声更为响亮,也让火家的势力得到了扩张。
但是在灵气枯竭之后不久,火家竟然闹鬼了。
实际上在天道消失,灵气枯竭之后,各地关于鬼的传说猛然增量很多。似乎这样一个凡人世界,有因为在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死了太多的人,仿佛对于鬼这个种类变得十分友好,鬼物滋生,有的鬼很强大。
风入松遇到过鬼,而且斩杀不少。
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决定顺路去看看,因为火家给的报酬不少。既然自己不止一次杀过鬼,这次应该也问题不大。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待放下酒杯,目光之中,却有着彷徨和迷离。
火家。
透过阁楼的窗户向着外面望去,便是那重重的雨幕。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没有一丝征兆,聂小楼望着阁楼窗户外的庭院中,那些被措手不及的大雨浇灌的丫鬟在慌忙地奔跑着,整个火家都仿佛被笼罩了黑暗的天幕中,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
收回了目光,望向了桌子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白玉花瓶,桌面上还摆放着一堆花枝,她正在插花,只是神色间没有欢愉,却带着丝丝无奈和丝丝不甘。
隐藏在火家,依靠着火家,她这些年杀了不少的修士,而且她的修为也突破到了出窍。虽然只是出窍初期,但是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她已经将目光盯向了火家的长老,化神期的修士。但就在这个时候,天道消失了,灵气没有了。她仿佛从云端跌落了下来。
再也不能释放神通道法,成为了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