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他立挺的鼻尖一滴一滴坠下。
黑衣掩饰他的伤口,他改变了短剑握姿,试图保持冷静沉着应对,却开始视线模糊。
「开始了吧!我特制的麻药。你现在是不是看不清楚了?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回荡在镜子之间。
公冶岩低声道:「小姐…对不起…。」
但又心想,不能死在这里,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公冶家的秘密泄漏出去!
他不管尝试多少次,仅能半跪撑着,已经站不起来。
「哈哈,瓮中之鳖,没想到那么容易。」对方见状冷笑道,「那就给你们个痛快!」。
公冶岩听见”你们”二字,知道对方会对付自家小姐,便立马移动自己身躯,在公冶旬身上挡着。霎那间,四面镜子中人全数持短剑向公冶岩突刺。
「啊!」
千钧一发之际,公冶旬迅速抽离公冶岩的保护,如花瓣飘扬般灿烂旋转起身,镜中的公冶旬还来不及随着她改变动作,她干净利落的剑法给了四个出镜的假公冶岩致命一击,四个假人应声消失。
余下剑穗上兰冰晶互相敲击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摆荡。
只是四面镜子还在,现在映的是公冶旬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公冶旬低头问着。
虽不知黑衣人是谁,但听他轻唤自己小姐,又拼尽全力保护自己,应是公冶家的人。
「…我,不重要。」公冶岩气声回应。
「没关系。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公冶旬向公冶岩道。
公冶岩向来如鬼魅般独来独往,十年来在公冶家听命行事,第一次有人愿意保护他,这句话和恩情烙进了他的心里,但又心想也许是小娃逞强,不用太在意。
「真是好剑法!」那声音说。
「小姐,别勉强,我想办法送妳出去。」公冶岩气若游丝,勉强起身道。
「呵呵,你现在是强弩之末,还逞什么强。倒是公冶家这位小姐令我刮目相看啊!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夫人啊?」
「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会躲在后面,真是恶心。」
「就让妳强!我喜欢,嘻嘻,看妳能强到何时。」
四面镜子里的假公冶旬分别开始梳头、打扮或跳舞起来。
「别怕,我来帮妳。」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到公冶旬耳里。
「…是你?」公冶旬思索了一下,很讶异竟然听到白修竹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